这些小孩大都是出身名门,调皮捣蛋惯了,他们觉得阿弗与陈念真送吃的给司空先生就是在故意同他们作对,这才过来让她们赔礼道歉。
陈念真什么脾气啊,齐允脖子上的牙印现在还留着呢,阿弗跟着二公主耳濡目染,不是个惹事的主儿,可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乐善知道她们俩跟一群男孩子打起来了,立马撸起袖子跑过去帮忙,乐善从小就干重活儿,年纪也是这里最大的,一拳一个根本就不在话下,陆泽小少爷听说自己的两位姑姑让人给欺负了,武术课都没上,拿着手里的木剑就跑了过来。
书院的校订在一旁焦急拉架。
“怕什么?我舅是当朝平阳侯!上啊!”
“可是她们是陆家的!”
“陆启没落多年!朝中军务都是由平阳侯掌管的!陆家在平阳侯面前算个屁啊!”
阿弗站出来,头发已经乱了,跟个鬼似的,发钗挂着:“我舅舅是皇帝!”
其他人彻底不敢动了。
陆泽的头发与阿弗的缠在一起了,怎么解都解不开,因为阿弗的头发披散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连路都看不清楚,关键是阿弗还要乱动,为了少点疼,他只能与阿弗同共进退。
二公主看到蓬头垢面的阿弗时当即就从书房里挑了个好用的鸡毛掸子,对着空气狠狠的抽了几下后径直杀到窦家。
原本还在与二公主说“小孩子间的玩闹罢了,不打紧的”的陆启,足足顿了半秒钟,然后追出去:“你倒是多带点人手啊!”
白卉捏着阿弗的鼻子给她擤鼻涕,阿弗嗦了一口米粉傻乎乎的盯着大门。
二公主杀到窦家后,举着鸡毛掸子点名要窦温齐出来,窦家的家仆让她这架势吓得完全不敢动,不过也只是一秒钟,只见看门的下人从背后掏出擀面杖,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朝二公主逼近。
二公主:“……”
确实不应该这么冲动的!
“我看谁敢动我陆家的人!”陆启打马而来,身后跟着一队伍的正规军,他知道窦家不是个容易的主,仗着背后有平阳侯撑腰,并不会把二公主放在眼里。
窦家的下人当即变脸把擀面杖丢在了地上,嬉皮笑脸的上去与陆启道歉,说是误会误会。
二公主气:“叫窦温齐出来,竟然把我们阿弗打欺负成那样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话毕,视线里多了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小孩鼻子上还挂着一缕血丝,眼睛肿得跟个馒头似的。
二公主吞咽口水:“……你是窦温齐?”
窦温齐点头。
二公主挤着生硬的笑容回头看陆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听说你跟我们家阿弗在书院里打起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你……身体还……很好嘛。”
窦温齐的老娘扶着窦温齐的肩膀狠狠的剜了二公主一眼。
“我都说了不要那么冲动!”陆启骑马载着她:“什么事情都应该先问清楚的!”
“哟,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吗?怎么这么多士兵啊?是要打仗了?”
“我听说好像是陆侯爷的孩子让人给打了,陆侯爷带着人过去讨要说法呢,瞧瞧这架势,这以后谁还敢得罪他们陆家的人哦。”
二公主抿唇往后盯着陆启噗嗤一声乐了。
陆启:“……”
他扶着她的肩膀以免掉下去:“好了,别乐了,要不是你,能出来这事吗?回去就好好惩罚惩罚你,都多大人了,做事毛毛躁躁的。”
二公主也不生气了,软绵绵的靠着陆启的胸:“我记得四岁那年,宫里的贵妃娘娘欺负我,父皇冲过去就打了她一巴掌。”
陆启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讲。
她闭着眼睛笑:“原本我以为来了恆安,我会变成孤单一人的,我早已做好了上前迎敌的打算,后来才知道你是我永远的盾牌。”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老师。”
此刻他的心跳已经戛然而止,脚下也感觉不到马儿的走动,眼里只有面前这位娇媚横生的女子。
“再宠我点。”
“再宠就要坏了。”
“那就把我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