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暗笑,摸他的手。
陆启吓得当即浑身一哆嗦。
可瞧面前这人她似乎是无心的。
二公主睁着无辜的一双眼:“侯爷,您怎么了?耳根这样红?”
陆启:“……”
听见门咣当一声合上,二公主是让人推进去的。
老东西!
虽然这一次没有得逞,但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她已经打算好了,她也不图陆启的那颗心了,就想着能留下他一个种,也不枉费她少年时的那番心思了。
夜里二公主就衣衫不整的躺在他的榻上。
“你……你来我房间干嘛?”陆启故作镇定的找了个位置背对着她坐下来:“快穿上衣服回去。”
二公主撑着身体说趴在床畔说:“我想阿弗了,可是你又不许我陪她,我就只能来你这儿睡了,万一她晚上想找我,也近一点不是?”
陆启喝了口热茶,竟然也没有感觉到烫:“她有事找我,用不着你,快穿上,出去。”
她笑着,走下来,从后虚圈着他,握着茶壶倒水,倒完后递到他手里面,虽然没有学到嬿儿的精髓,可光是她这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就足以叫全天下的男人为之动容了,这个过程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碰着他,可就是在无形间点燃的男人心中的熊熊烈火,烫得他直冒汗。
二公主扶着他转过身,饱满的下唇轻轻开启,吐出股茉莉花的清香:“烫-吗?”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二公主垂眸瞧着他手里的茶杯,低头伸舌舔了一小口,顿时烫得眼冒红光,她委屈的伸出舌头与他:“你看看,是不是肿了。”
陆启放下茶杯,眼睛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也跟着红了,他抓住二公主的手腕问她:“你到底要干嘛?大晚上的,穿成这样,还……还……”
二公主冷下笑脸:“你说我想干嘛?”
陆启:“……”
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早就不受他控制了。
从永安城李状元的那场官司上开始。
幼时的她顶多顽皮了些,现在……他迟早有一天要让她磨死。
她轻轻覆唇到他耳边,声音如一颗银针坠入海底,卷起了层层波浪,带着深海的神秘与魅惑:“老师,我的东西都已经搬过来了,你不叫我见阿弗,那我就缠着你。”
陆启:“……”
这些天二公主有意无意的过来勾引他不会看不出来,所以,说到底她是为了什么呢?所以甘心与他这么个老头子……陆启有些生气,这种气却不仅仅是因为二公主今夜的举动撩得他心烦意乱,更多的连他自己也不曾懂。
他一字一句,几乎艰难的问:“你是……因为寂寞吗?”
二公主:“……”
他只能想出这么一个解释了。
守在门口的景巧与白卉听见屋内的打骂声面面相觑一会儿,最后一致性的选择了捂住耳朵视而不见。
二公主抓着枕头打他也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神里满是怨恨:“对啊,我就是寂寞,我就是闲的,我这一辈子除了生阿弗,就没尝过男人的滋味,行了吧?嘤嘤嘤嘤……”
陆启:“……”
景巧凑近与白卉嘀咕:“夫人这是欲求不满?”
白卉一言难尽的表情:“应该是侯爷不行了。”
二公主抄着合离书砸他脸上:“要合离就赶紧离,写了藏着算怎么回事?告诉你啊,分开了阿弗得跟着我,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半路打劫想都别想,呜呜呜呜……”
陆启抓着信封沉默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二公主含着泪水睨他:“早就知道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人,答应了要对我好的,转头就写合离书。”
他拿着合离书放到二公主面前:“你这些日子生气就是因为这个?”
“这还不够我生气的?”二公主吼。
陆启低头一笑,把合离书拿出来:“我原本是打算等我死了再给你的,没想到你提前发现了。这么不喜欢这个东西?”
二公主抱着枕头没说话。
陆启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现在不接,以后我都不会写了。可想清楚了?”
眼珠转动,她抬头,额头上叫人覆了个吻,长达三秒的时间足以意乱情迷。
他撤开身子时二公主已经气喘吁吁。
她知道这封休书是什么意思。
是陆启留给她的退路。
当休书变成碎片飘落一地时,她甚至稍微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拿出来了,现在最后一条路也让自己给堵死了,万一陆启以后对她不好,她找谁诉苦去。
都怪这个吻。
二公主揉着额头上的印记,有点气也有点撒娇的意思。
陆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