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就记一两银子,写……写这里。”
“五花肉,噢,往上加一两,对对对,就写这儿。”
“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哎,今日买了茶,这里也可以做做手脚,上好的碧螺春。……不会写啊,那就算了……”
通过一番操作后二公主足足多拿了二两银子,藏好后陆启也刚好回来了,吃过饭,他依例检查账本,一看崭新一页纸上歪七扭八的记账他差不多就能摸索出个究竟了,这字除了阿弗没人能写得出来,而且还错了两个字,家里记账的老先生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二公主心虚得厉害,生怕陆启瞧出来。
想起来昨日他带二公主去给老夫人买寿礼时她盯着一枚发钗就走不动道了,差不多就能把这人“犯罪”的起因经过算个明明白白。放下账本,他看她:“嗯,做得很好。”
二公主挤出笑容,暗自松了口气。
给阿弗检查今日的功课时陆启忽然开口说:“为了激励我们阿弗用功,陆爹爹打算实行一个奖励措施,如果阿弗能把《三字经》全部背诵下来,陆爹爹给了奖励阿弗一个想要的礼物,阿弗说好不好呀?”
阿弗立马拍手叫好。
二公主一听立马放下花盆跑过去:“我也想要礼物。”
陆启忍着笑看她:“人家阿弗用功读书,你什么事都没做就想要礼物?”
二公主立马立马屁颠屁颠挪到他身后给他捶肩:“那我帮你捶捶背,揉揉肩,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也想要礼物嘛,我们成亲这么久,你都没有买过东西给我。”
陆启:“……”
之前那些东西都是送了狗?
阿弗见状也过去给陆启捶腿。
陆启这下让她们娘俩乐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屋内的剪影满是温馨的气氛,笑声听得守夜的丫鬟不自觉唇角上扬。
陆执办完公务回来时恰好与阿弗撞上。
阿弗捂着脑袋,仰头盯着他眼皮底下的青色看了会儿后问:“少瑄哥哥你很困吗?怎么走路都不看路?”
陆执掐着她抱起,慵懒的气息从鼻腔里发出来,大步流星的往房间走:“有点。”
“那阿弗给你捶捶背?”
“嗯。”
夜深人静,呼吸渐急。
陆执枕在阿弗的小腿上睡着了,听着小人哼唱的摇篮曲,唇角的弧度久久不能平静,拧巴的眉眼也在肉手的抚摸下摊平,他累得连衣服都忘记卸下了。
阿弗垂着小脑瓜瞧他,没过多久也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是陆执给她梳的小辫。
比起上一次在寺庙要轻车熟路很多。
好像……她也不怎么害怕他了。
陆执笑着勾了勾她的脸。
铜镜前的小人一脸的囊肉,青涩年华中带了几分少年气。
傍晚时陆执骑着马往江南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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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流血了,流血了。”
“许雯静好像死了。”
清早学堂里就炸开了锅,原因就是许雯静在课堂上当场口吐白沫然后倒在了地上,不到两秒钟的时间,身体挣扎了两下,七窍流血而亡,两只大眼珠子瞪得贼下人。
衙门的人来得很快,仵作初步判定为中毒身亡。
叶捕快绕着许雯静的尸体转了一圈后抓着她的小手看了两眼。
“大人。”仵作搜出来一盒糖:“有毒。”
叶捕快立马回头问外面被拦住的学生:“这是谁的?”
“好像是刘雅琴带来的。”
“不过给了纪施弗。”
刘雅琴急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
阿弗彻底傻了眼。
叶捕快拿出手帕擦手,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带走”后,把手绢盖在了许雯静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