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指角落:“那你就在这儿站着。”
阿弗心不甘情不愿的吞着口水:“那可以让我喝两口汤再罚站么?”
陆执从外面回来时狐裘大氅上一肩的落雪,伸着手到暖炉前暖过身后才说:“山里来了贼,昨日黄家那户丢了两个女儿,你们无事不要随便出去。”
陆启眼睛微眯:“何人敢在寺庙里行凶?”
陆执一笑,把匕首投进了阿弗举着的小花瓶,听见叮咚一声,完美插入,阿弗抬着眸子瞧,可什么也瞧不见,不过模样倒是可爱。
陆执笑,把阿弗的汤给喝了,不过没有动她的鸡腿:“选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干这样的事,此人对自己的身手一定是自信不疑,想必是个不入世俗的怪人,想留个名号。”
二公主问他:“与你相比呢?”
陆执笑了笑。
陆启沉思了会儿:“敌在暗我在明,还是要小心为妙。”
阿弗那边说:“可是我跟娘亲晚上怎么办呀?”
陆执看向了陆启,陆启略显犹豫的沉默了。
日间又是礼佛吃斋饭。
阿弗顺带跟着二公主去主持那儿算了一卦。
二公主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递上去:“我要算我的命格,看看有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之兆。”
主持让她抽签。
阿弗趴在桌子上看。
主持笑:“夫人原本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从出生到陨世一辈子衣食无忧,夫人不必为此事挂忧。”
阿弗把一早就写好了的生辰八字递上去,乖乖的等待着:“我要算姻缘。”
二公主低头垂她:“小小年纪。”
阿弗哼了一声,小奶音带着气:“那阿弗算什么嘛。”
主持算过后也笑了:“小姑娘的桃花旺盛,不少男子钦慕于你,这情缘从来都讲究‘缘分’二字,有时……这有缘人啊就在跟前呢。”
阿弗皱着眉头挠头,然后转身绕着庙里转了一圈,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与她同龄的小男孩,唯一有一个还在流着绿鼻涕哭。
二公主干脆坐了下去,往后瞧了眼沉溺于佛学的陆启然后挡着嘴说:“请大师再帮我算算我夫君几时归西。”
阿弗:“……”我娘亲好狠哦。
只是这一卦并没有得出结论庙里开斋了。
晚上沐浴过后阿弗就让陆执给带走了,她也不敢哭,更加不敢闹,只能撇着小嘴努力的把眼泪水控回去。
二公主与陆启更尴尬。
两个人坐在床边一句话都没有。
二公主时不时的揉着膝盖来缓解尴尬,虽然她只跪了一个多时辰,可到底是金枝玉叶出身的,细皮嫩肉得很。
“喂……”
陆启轻轻摁了一下就听见她嘶了一声:“这儿疼?”
二公主湿着眼眶点头。
陆启搓了两下手心隔着裤子给她揉开淤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叫人感到心安:“忍着些。”
一动二公主便掐他腿上的肉。
他笑了:“惯娇气的。”
二公主咬着牙齿瞪他:“呀,你倒是轻点。”
陆启不得不把手上的力再放轻些,不过轻了之后感觉就更怪了,腿上一片麻麻的痒,甚至不断的往上爬,她努力的看向别处分散注意力,可成效太小了。
倏的抽回腿,她放下裙摆,气氛更诡异了。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乱的。
陆启笑了笑:“疼?”
二公主没敢看他,眼尾稍红:“你手上力太重,我受不住,不弄了。”
陆启盯着她的侧颈又瞧了几眼,似乎是不知道该回她什么了,于是乎轻轻嗯了一声,可这一声柔情得很,叫二公主下意识回过了头,四目相对,又不知道是谁先败下的阵仗。
屋内昏红的光线让人错乱。
她只觉得浑身发热。
果然,孤男寡女不能共处,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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