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不小心没站稳从墙上摔了下来。
“公主殿下……”
“娘亲……”
“夫人……”
二公主再醒过来的时候腿上被缠了好几圈的纱布,阿弗守着她,不过睡着了,她一动就瞧见了端着晚饭从外面进来的陆启。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生气。
陆启将碗往桌上一放:“自己吃。”
“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喂。”二公主拿过来就往口里扒。
陆启盯着她的发旋看了许久,旋即叹了口气,然后把账本丢在了床上:“你卖我东西就是为了还这些钱?”
二公主咬着唇点头。
陆启微微皱眉:“几时欠的?”
提到这个二公主就快要泪崩了,她掀眸恨恨的瞪他:“当时你派人抄了公主府,什么东西都不许我带走,我哪里来的钱还债?”
陆启简直无语:“嚯,这还是我的错了?”
二公主吸吸鼻子,努力把自己营造出绝世小可怜的味道:“那不然还是阿弗的错吗?她还小,要长身体,我总不能不让她吃吧?”
陆启瞧了眼趴在床上的小人后没再说了,良久后他问:“之前我问你永安城的事情处理清楚了没,你为何不说?”
“知道了不就是现在这样吗?拿着棍子要打死我。”二公主惯会强词夺理了:“我父皇都没这么对过我,这辈子全疼你手里边了。”
陆启:“……”
床上的阿弗滚了两下,接着就用腿蹬开了被子,小脚踹在了二公主身上,疼得她直掉眼泪。
陆启赶紧站了起来,将阿弗往边上挪,二公主与他的距离就剩那么十公分了,喉结下意识一滚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开,沉默了半晌后问她:“除了御酥坊,你可还有其他的债务?”
二公主抿着唇看他。
陆启没有耐心了:“今日若不交代个清楚,以后也休想我替你还。”
二公主闭着眼睛一溜整整半分钟不带喘气的一通话把她欠下的所有债务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陆启反应过来后只问了一句:“这些也都是阿弗欠下的?”
二公主捂着脸倒在软榻上。
完了。
栽赃不成了。
-
交代下人去二公主在永安城欠下的债务后陆启又回到了二公主的房间,二话不说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二公主瞎折腾了两下后怕掉下去就搂住了他的脖子,陆启虽然已经三十八岁了,而且久病缠身,可身子骨依旧英朗,怀里的香味比手帕要浓烈许多,莫名的一股暖意蹿上心头。
曾几何时,年幼的她,也叫他这样抱过。
一会儿晃神的功夫她已经出了正房。
陆启没有手就只能用脚踢开耳房的门。
还别说,这一脚,挺帅的。
二公主滚到了床角落里,伸手制止他道:“别以为我脚不利索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陆启都懒得搭理她,掀着被子盖住她后,转身出去了,很快就听得了他与下人的对话声。
“召南居的房间收拾一下。”
“侯爷啊,公主殿下已经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再原谅她一次吧。”
二公主抱着被子忽然笑了。
被子上也是他的气息。
早上阿弗醒来没有发现二公主后趴在地上一顿找,再后来又在耳房里发现她后一天都生着闷气。
做完生意回来的陆荷瞧见了她,笑着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阿弗便如实告知了:“娘亲不要阿弗夜里偷偷去了陆爹爹房间睡,陆姑姑你说过不过分呐?”
陆荷乐得不行,哎呦一声摸她:“等阿弗长大了就知道为什么了。”
“迎蓉姐姐你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再过些时日迎蓉你就是陆家的人了吧?”
“到时候可要照拂照拂我们呐。”
几个人已经走了,可那些得意的笑却留在了人心里面。
陆荷冷哼了一声:“可劲作吧。”
陆荷知道迎蓉的心思后陈念真自然也晓得,下午一起玩乐的时间她就把事情与谢依涵说了,甚至怂恿道:“依涵,说到底,你才是我哥哥的妻,那个迎蓉算什么东西啊,样貌比不上你,才学比不上你,出身依旧比不上你,你就楞的看着我哥哥与她亲近?你一点儿也不恼?”
谢依涵咬着唇没说话。
陈念真继续撺掇她:“你想啊,若我哥哥真的喜欢上了她,你又该如何?我哥哥那人的脾气你也是省得的,他若真喜欢,那就没你什么事了。”
这时谢依涵倒是开口说了句:“若少瑄哥哥真心喜欢,我让给那个迎蓉也无妨。”
书双一听可吓坏了:“呸呸呸,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呀?小姐您自幼就来这里了,与陆少爷一块相处,老夫人更加是把你住的位置安排在了琬琰园旁边,对里对外都是说你日后是陆家的人,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就算那个迎蓉厉害又能怎样,说起来,老夫人侯爷都是站您这边的。”
谢依涵又不敢再开口了。
只有阿弗在一旁无忧无虑的吃着糕点。
陈念真忍不住吐槽:“她不过就小我们两三岁啊,咋地那样子没心没脑?”
谢依涵笑笑:“好羡慕呐。”
陈念真笑了:“阿弗就是个小傻子,只会吃穿和打扮,以后要吃穷夫家的。”
塞了一嘴糕点的阿弗听见有人念她名,回头呆呆的问:“我什么?”
两小姑娘忍俊不禁的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