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糊了一头一脸的墨水似的东西，衣襟上也有不少，这东西略带一种腥臭气息，也不知道有毒没毒。
他顾不得身上的脏污，急急转目四顾，但周围只有他的四名属下，顾惜玖不知所踪。
“她呢？！”他厉声问周围的属下。
属下也被这一幕惊的一怔，有人回答：“她刚刚……刚刚还在的……”
“这……这个姑娘是墨鱼精么？刚才她忽然就冲城主喷了一口墨……”
“城主，这墨是不是有毒，城主还是赶紧清理清理要紧……”
四名属下你一言我一语。
口中喷墨？
云烟离知道顾惜玖毒术厉害，但她下毒都是在举手投足间无声无息下的，从口里向外吐……
这么多的黑水她藏在哪里了？
不对！
她或许就根本不是她！
云烟离立即看手里还紧握着的断手，那手柔美细腻，断口处也断的齐整，看上去不让人惊悚，反而带了一种残酷的美感。
他顿了一顿，将那手凑近鼻端轻嗅上面的味道——
他的那四名属下屏息看着他，他们的城主这是做什么？因为喜欢那位姑娘，就轻薄人家的断手么？好重的口味！
云烟离将那只断手闻了又闻，忽然仰头一笑，如释重负：“不是她的！”
众下属：“……”
什么意思？
云烟离这一句话说完后，又似想起什么，唇角笑容转为气怒：“顾惜玖——”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似乎在磨牙。
又是气怒又是无奈，还带着一丝阴狠。
他指尖在那只断手上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