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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连忙跑上去,见李暮宁和万怀都端坐桌前,房里还是很乱,万怀捂着头痛得“嘶嘶”直叫,看到陆江也没好气,“大清早的就来找师父,你还没断奶啊?!”
搁平时,陆江早就怼回去了,可在听到那个“奶”字,他瞬间涨红了脸,头一偏,收拾屋子去了。
万怀也奇怪呢,这个平时看到他跟要吃了他似的小徒弟,今天怎么变乖顺了?
李暮宁见不得万怀在孩子面前乱说话,敲敲桌子,“万兄,你先回去吧,近期别过来了,我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陪你喝酒。”
万怀心里也气呢,不答应就不答应吧,干嘛将人打得一头包。
李暮宁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拒绝了,霸王硬上弓可还行。他刚照了下镜子,好家伙,嘴唇是肿的,脖子上留有痕迹,最可气的是胸前那两点,明显被咬过,要不是看在喝了酒两人都不清醒,他现在已经把万怀赶走了。
万怀还在磨蹭,“我说那事,到底行不行啊?”
陆江身形一顿,一个酒瓶握在手里都快捏碎了,他当然知道万怀指的是什么事。
李暮宁淡道:“不行。”
“就不再考虑下?”
“不考虑。万兄,走吧。”
万怀这才抱着满头包,气哼哼地走了。
陆江收拾完屋子,看着李暮宁发呆的身影,气得直接坐在他对面,本想好好说他几句,在看到李暮宁红肿的嘴唇和脖子上的印记时,一下子僵住了。
这些,都是他留下的。
李暮宁抬眼看他,有些赧然,被徒弟看到这样的自己,实在没做好榜样,他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以后我不喝酒了,喝酒误事。”
陆江定住心神,开口道:“这可是师父自己说的,要是还有下次,我就跟余师伯说下令禁酒,到时候师父就该挨罚了。”
看着陆江一本正经的样子,李暮宁忍俊不禁,“你这小子,哪有罚师父的。”
“师父犯戒了就得罚。”
“好了我知道了,”李暮宁在徒弟们面前,其实脾气一直很好,“你回去吧,我洗个澡,一身酒臭味。”
陆江默默地吸了两鼻子,没闻到酒臭味,只闻到了师父身上勾人的味道,勾得他心痒难耐,却又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压制自己的欲望。
一连几天陆江都心神不静,只要一空下来,师父的味道和手感,还有那轻微的呻吟声就拼命往他脑子里钻,让他不得不像个陀螺一样忙起来。
每日回房基本都精疲力尽,倒头就睡。可今天回房,发现木容不在,他也不想管,他现在连自己也管不住了,没心思去管那个烦人精。
奈何木容在书桌上留了张字条:师兄,藏书阁见,有好东西。
陆江还是往藏书阁去了,他打算,不管木容给他看任何东西,他都要一口咬定不是好东西,然后借机将木容暴揍一顿,好缓解自己这几天的焦心。
夜已深,藏书阁内还有三三两两的弟子,见他进来都打着招呼叫“大师兄”,陆江一一点头,颇有点稳重大师兄的样子。
他一进来,眼尖的木容就看到了,跑过来神秘兮兮的把他拉到藏书阁最里面,从书架上拿下一摞书放在陆江手里,足有十多本,贼笑道:“嘿嘿,别说兄弟不关照你。”
陆江无语地看了眼眼前的傻蛋,不管是符咒还是阵法,还是各种修炼秘诀,最全的书籍全在极乐巅了,居然还跑到外面去淘书,是不是有病。他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只扫了一眼,眼睛就瞪直了。
这,居然是本春宫册!画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的交缠在一起。
陆江当时双目爆红,连续翻了几本都是,他没好气的将一摞书往木容身上砸去,哗啦啦全掉在地上。他指着木容:“你……”
他还没开骂,就被木容捂住了嘴,“干嘛呀你,小点声,再把人招来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师兄,怎么了吗?”
木容忙高声回过去:“没事没事,大师兄撞翻了书,我们整理好了,不用过来。”
那边“哦”了一声,就安静了。
木容受惊似的拍拍胸脯,蹲下去捡书,一边抱怨:“不识好人心,我拿回来第一时间就跟你分享了,你还发脾气,你不是男人啊?!真是!”
陆江僵了僵,他知道木容在山上待不住,偶尔会偷偷溜下山,只要不惹出事,他一般睁只眼闭只眼,他也没那么多精力看着。
他蹲下来,也想帮着收拾一下,却看到一本摊开的画面,那是,两个男人……
陆江一把薅起来,拿近了看,确实是两个男人,他脸颊顿时烧得火辣辣的,抖着手翻了几页,各种各样令人脸红的画面展现在眼前。以前他不明白,现在清楚了,原来,是从那里进的。
木容见他看得入神,也凑过来看了下,立即瞪大眼睛,咋舌道:“操,男人跟男人,也可以?!”
陆江“啪”地将书合上,卷起来敲了下木容的脑袋,“天天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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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容“嘿嘿”地讨好一笑,“我就好奇嘛,你不好奇吗?看了咱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以后就不会想了。”
陆江把十几本全都翻了一遍,确保只有手上这本是俩男人,才道:“你敢把这些书拿到藏书阁,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拿回房。”
木容却道:“不行,余师伯老喜欢不经同意就进我们房间,更容易被发现,藏书阁就是放书的地方,这地儿这么大,这几本外形这么普通,又是在角落里,不会被发现的,更安全。”
陆江由衷道:“你要是在修炼上有这份心思,就不会被比晚你几年入门的师弟打得屁滚尿流了。”
“你扫不扫兴,”木容一嘟嘴,席地而坐,“我现在要研究男女相处之道,你别打扰我。”
陆江也跟着坐下来,背对着木容,手里紧紧捏着那本书,半天没打开,只听木容在那边不停发出“啧啧”声,“手感肯定不错,屁股肉真多,这种姿势也可以?会玩儿坏的吧,但是应该会很爽……”
陆江听在耳里,心砰砰跳,最后还是翻开了书。只看一眼就能让他热血沸腾,这些天做的努力在顷刻间倒塌,不停想着那天亲吻师父的场景,那嘴唇的柔软,那乳头在手心滑过的挺立,还有自己下身胀痛亟待纾解的压抑感,纷纷涌上心头。
他翻过一页,想象着那躺在床上,用长腿勾着身上人的腰的人是师父,而那个压在他身上,把自己的东西放进那个洞里的人是自己。只是想想,陆江身下就硬得不像话,他分明还能听到师父那轻轻地,喘着气的,从喉咙里发出的,好听的呻吟声。
他沉浸在这样的想象里,脸颊发热,下腹胀痛,微喘着气,想着那晚,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师父会怎么做,是杀了他,还是以后都会躺在他身下,任他操弄。
如此一想,陆江根本憋不住了,想要找个地方抒发一下,没想到木容先他一步,把手中的书一扔,拍了下陆江的肩膀,难耐道:“我有事,先走了。”然后遮遮掩掩跑出了藏书阁。
陆江将这些书放在最不起眼不容易拿到的地方,也快步走了。
回到房里,他辗转难眠,木容那头猪早已起了鼾声。折腾半宿儿,最后终于迷糊着睡着了,可没睡一会儿又醒了,天已经大亮,他赶紧起床去九星别院。
师父已经不再每天要求他练字,但是必须三五天的交一幅字,证明他没偷懒。陆江抓过书桌上的字,跑到别院,上了二楼,师父正背对着他,赤着脚站在桌前画画。陆江走近叫了声“师父”,然后将字放在桌上,他瞟了一眼师父正在画的画,居然是两个男人的交合图!
他瞬间两耳轰鸣,心如擂鼓,脸颊发烫,定在了原地,挪不动也发不出声。
师父突然转过身来,笑着问他:“在看什么?”
陆江眼睛都直了,师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外袍,里面光溜溜的,腰带也没系,整个白嫩的身体就这么摊开在他眼前,陆江觉得自己快要喷鼻血了。
师父朝他走近两步,手放在他头上,道:“都快比我高了,小江长大了。”
一股带着情欲的味道闯进陆江鼻腔内,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白花花的身体,结巴道:“师父师父,师父……”他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叫着师父。
师父凑得更近,朝他脸上吹了口气,轻轻道:“你还等什么呀?”说着自己跳上书桌,背对着窗户,两条长腿将陆江的腰一勾,锁住了,嘟着唇道:“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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