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度,然后惹她流泪吗?没必要。
“再说,我觉得我应该已经激动过了。”说着,他在云端的颈侧亲了亲。
云端用手指抵住他的额头,然后往旁边挪了挪,“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亲来亲去的?”她错了,他哪里是没激动,不过是将激动都化在了细节里,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腻歪过。
夜玄跟着云端的动作挪动,保持方才将头埋在她颈窝的姿势,“我不。”
云端顿时扶额。
果然,当一个人以为可能再也见不到另一个人时,记忆是会自动美化的。她之前只想着被他宠着、爱着以及护着的事情,却忘了他还会让她有种提前养孩子的感觉,撒起娇来比她还要娴熟。
外头的修一、修二好不容易等到殿下开门出来,没想到对方再次进去后又没动静了。想到王大监一次次派人来催,二人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二人对视一眼,修二反应极快地道:“你跟在殿下身边的时间比我多,你去敲门。”
万一打扰了殿下的好事,他岂不是要死翘翘,还是让修一这个死脑筋的去敲门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话修一还真无法反驳,犹豫不过片刻,他便去敲门了,不等殿下回应,他便先行禀报道:“殿下,王大监已经催了许久了,您该回宫了。”
夜玄对外头的声音充耳不闻。
云端推了推他,“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夜玄的语气有些闷闷的,“陪我进宫好不好?”他不想与她分开。
“好。”她本来也要去宫里,毕竟她爹地还在宫里头。
等二人收拾妥当出了房间,盛灼竟还在外头,看到他俩牵着的手时,颇为暧昧地笑了笑,“看来有些人啊,还是放不下旧人吆。”
夜玄没心情与他去争论什么旧人不旧人的问题,闻言瞧都没瞧他一眼,正要出院子时突然想起云端是盛灼带进来的,便回头道了一声谢。
“今日之事,多谢。”
盛灼虽不知他在谢哪件事,但并不影响他承下他的谢意,“你我之间,这般客气作甚,不谢不谢。”
说完这句话,他又笑眯眯道:“最近在如意楼欠下了不少酒钱,有些无力偿还呐。”
夜玄看了修一一眼,修一立马明白了殿下的意思,将随身带着的钱袋给了盛灼。
盛灼毫不客气地收进了袖袋里。
唉,其实也不是他非要坑阑珊的钱,实在是神医谷管账的三长老太小气,他作为谷主每个月都只有可怜巴巴的十两银钱。
这近一年的时间他不在神医谷,连可怜巴巴的十两银钱都没了,实在是囊中羞涩。
他最近都考虑将身上唯一装点门面的衣物卖了换酒钱,没想到突然让阑珊欠了他一个不明的人情,既然这样,他就不客气了。
感受到钱袋的重量,他笑着看向夜玄,“好兄弟,够大方,放心,下次替你瞧病,给你减一半的费用。”
一直沉默的云端听着他有些诅咒的话,面无表情地道:“盛大夫,有我在,阿玄的身体就不必你操心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换个称呼比较好。
盛灼听到云端开口说话后突然抚掌而笑,“对对对,以后王府的财权应在小云端手上,与阑珊无甚干系了。”
云端望着他不语,他是不是根本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不管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盛灼,夜玄与云端二人进了宫,到了宫里头的第一件事,云端便开始问云奕的下落。
“我爹地在哪里?”
夜玄还未回答,便在御花园外头的湖泊边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住在帝辰殿的偏殿,待会儿再带你去,现在先跟我去做另一件事情。”
确定爹地在宫里的云端此时也不是那么急了,闻言问道:“什么事啊?”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昏暗灯火下的湖泊边上,身着月白软袍的老头子如同入定一般坐着,手里头拿着一根鱼竿,旁边的鱼篓里有两三尾跳动的鱼。
云端看着对方的脸,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回忆片刻后终于想起来对方是何人。
“是你。”当初在洛城时,曾当街拉住她,跟她推销徒弟的老头子。
璇玑老人听到云端的声音后睁开了半合的眸子,“小丫头,又见面了。”
可惜啊可惜,这个小丫头到底与自己的徒弟没缘分,不过现在的徒媳也不差,他也知足了。
云端看了看对方衣物上的花纹,调侃道:“现在不当非法的神棍,改走合法的道路了?”大晚上的还在这里钓鱼,可真有闲情逸致。
她之前学字的时候看了许多杂书,律法、礼制以及杂谈都有,所以她认出来那花纹是属于司天台的标志。
司天台的人主要的职责除了推算节气、制定历法外,还有合八字、看风水等,说他们是合法神棍,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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