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大树上一个穿了一身便服的男人道了句:“是。”然后身子跃出墙外,追着云端而去。
而出了大门的云端这才看了这座宅子的牌匾一眼,发现好像不怎么能认出来是什么字。
只是看了一会儿后的她越看越觉得怎么第一个字像是一个“云”字,第二个像是“府”字。
如果只是繁体字,云端勉强倒也能认出,偏偏那牌匾上的好像是小篆字体,感觉上面像是云府两个字,又好像不是,她着实不怎么确定。
最后她只能抛开这个问题,是与不是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要去干的事。
她抛开那些思绪一直往前走,主要怕迷路,所以她得走直线,这样她就能记住路线,怎么出去的再怎么回去就行。
如果此时的云端知道今日出去会碰见何人,她估计打死都不会出去。
直走来到主街道的云端发现这宛城还挺繁华,来往的行人车马,简直是络绎不绝。
她这时倒也未多想,顺着鼻间闻到的药味来到一家药铺外。
云端举步踏了进去,药铺里此刻人不多,她鼻间的气味也不怎么庞杂,所以她能清晰地闻见每一味药,然后在脑海中自动分辨药物的优劣。
她未闻见草药的味道,只闻到已经处理过的药物味道,看来这家药铺里没有新鲜的草药。
不过制毒买已经处理好的药物更方便些,所以云端对着柜台上抓药的伙计道:“丁公藤、九里香、干漆、小叶莲各来二两。”这几样她闻着好像质量不错。
“好嘞。”伙计应了一声便去找云端所需的药物,很快便将药物抓好了。
他将布制的四个草药包递给云端,然后说道:“共八钱。”
云端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数了钱然后给了伙计,然后便提着草药包向下一家出发。
她完全是闻药走路,闻到哪家有她需要且质量好的药材便直接进去,不一会儿,她的双手便提满了草药包。
其实云端有些失望,走了这么久都未见过新鲜的草药,有些她需要的那些药铺里都没有。
正有些失望的云端抬头望了望天,然后便看到了远处的雄伟建筑。
她被那精致角楼上的金边给晃了一下眼,便换了一个方向,眯眼去看,看着看着,她的眼睛渐渐睁大,那个地方怎么那么像是皇宫,虽然同她先前去过的宫殿遗址有些许不同,但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她半跑着向那建筑而去,越近她越能感觉到那建筑的大气磅礴,也看到了守在朱红色大门外的侍卫。
她连忙拉住走过她旁边的一位身穿粗布麻衫的男子,“这位大哥,那可是皇城?”问话的她心中带有一丝忐忑。
被她拉住的人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位小兄弟是第一次来京城吧?”
云端艰难地点头,语气颇为艰难地问道:“这里不是宛城吗?怎么又成了京城?”
那人有些奇怪地看了云端一眼,然后道:“这位小兄弟莫非不是我朝夜人士?怎么不知京城从前便唤作宛城?”
云端压下内心的一切情绪,回道:“说来惭愧,从前一直被家中亲眷关在家中,又未好好读书,竟连京城曾唤作宛城都不知晓。”
那人恍然,旋即笑语,“既如此,那小兄弟可要好好逛逛。”说着,那人因有急事便先走了。
云端在那人走后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她现在这叫啥?自投罗网吗?
看了皇城一眼的云端打了个颤,总觉得夜玄会随时冒出来,她连忙将药草都抱在怀里,顺着原路返回。
走到她原先去的第一家药铺时,正要往对面巷口走的她被突然疾驰而来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那马车过来时,一路行人避让,当马车与云端处于平行线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风,刚好掀起了车帘,云端与马车里侧眸而望的人四目相对了一瞬,马车便疾驰而去。
云端在与马车中人视线对上时心都要跳出来了,那是夜玄啊,她千防万躲的夜玄啊。
被吓到了的云端在马车过去后连忙往先前疑似云府的宅子里奔去。
等在床上坐定时,云端又忍不住想到,方才马车那般快,也许夜玄并未看清她呢,毕竟要不是对反派大佬的恐惧太深,她也不一定能在方才那一瞬认出夜玄来。
但她此刻也不能离开京城,不管夜玄是否认出了她。
没认出来当然最好,如果认出来了,指不定夜玄就等着在城门口逮她,那她不就真成自投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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