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有buff的加持,一会儿就采满了一背篓的药草。
二人回城,路途中,云端将垂到胸前的长发往后一撩,从衣领处将手伸进去掏出被油纸包裹着的东西。
夜玄看着她的动作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突然怀疑,这确定是他弟弟?他会有一个如此动作粗俗的弟弟?
云端不理会他的嫌弃,将油纸里的肉包子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还有一个包子,兄长吃吗?”
“不吃。”夜玄扭过头,语气有些生硬。
云端笑嘻嘻,“兄长不吃那我就吃完了。”
二人维持着诡异的气氛回了城。
云端将药草卖给了一家药铺,赚来几日的饭钱。
出了药铺便看到候在药铺门外的夜玄。
此刻晨光微熹,初升的太阳光芒并不太强烈,柔柔的光打在他身上,越发显出他的五官精致,容貌妖孽,哪怕穿的衣物无金丝银线,却挡不住他身上的华贵气质,一眼望去,便觉得此人定是生于权势鼎盛之家,普通人家是养不出这种上位者的气度的。
可是气度这种东西太虚,一般人也察觉不出来,只能看到他妖孽无双的容颜。
云端眼睁睁看到好几个路过的人盯着他然后撞到树上或者墙上的,有男有女,简直男女通杀。
她一开始也晃了一下神,反应过来后连忙扯着他的衣角快步回院子。
将门关严实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忘了反派大佬的容貌就是一个大杀器,这要是传出了什么名声,被他的手下寻来,云端觉得自己不用等他恢复记忆就要死翘翘。
夜玄一路未反抗云端的动作,此刻看到她松气的模样,眸光微闪,不知在想什么。
不等他询问,云端便先一步解释道:“兄长生的好看,从前上街总会引来围观,而兄长一向不喜别人过多关注你的容貌,所以我刚才才拉着兄长回来。”
夜玄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也没有表达什么观点。
云端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如何,去了厨房,然后开始煮粥。
毕竟除了粥她也不会别的。
夜玄看着那碗虽然浓稠但无比单调的白粥,发出一问:“我们的饮食为何如此简陋?”
云端连着吃了半月的白粥,虽然快吐了,但还是勉强自己咽下去,听到他的询问,将碗一放,眼圈立马一红。
“我们的银钱在被追杀时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所以没办法吃好的。”
说来一把辛酸泪,若早知今日,她那天离开前就应该将那些死人值钱的东西都扒了,不至于让大佬每日跟着她吃着连咸菜都没有的白粥度日,她就算想利用大佬现在失忆刷刷好感度都穷酸的刷不了。
夜玄闻言,脸色难看地望了那碗粥许久,还是吃了。
味道竟然还可以,比那天那位大娘的饭食更易让人下肚。
云端只想表示,一碗粥,加够水,放好米,再来点儿适量的盐,是不会难吃到哪里去的。
往后的日子,云端每日早早起床去采药,然后再卖了,总算攒了一笔小钱。
而夜玄这些日子却神出鬼没的,也不和云端去采药,时常半夜才回来。
要不是云端相信夜玄恢复记忆第一件事估计就是打爆她的头,她说不定还会以为夜玄跑了。
她虽然可以治疗夜玄这短暂的失忆症,但是并不想治,甚至在他面前都没有表现出自己有多高的医术,她还想多活些日子。
等她钱赚的差不多了,就给他治治,然后在谎言被拆穿之前溜之大吉,看在她治好了他失忆症的份上,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非要杀了她吧。
边想着有的没的,边将今日新采的药草递给药铺的伙计。
药铺的坐堂大夫看着云端,温和地笑了笑,“云小哥每日采的药草都是铺子里收到的最好的,云小哥可是懂得医术?”
看着因为自己经常来所以混熟了的大夫,云端也没有说自己不懂,谦虚道:“外祖家中世代行医,我自幼耳濡目染所以会些辨药的本事,说不上懂医术。”
在这皇权至上,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因医术而出名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因此云端是能低调就低调。
坐堂大夫不疑有他,暗道一句可惜。
云端出药铺时恰好有一丫鬟打扮的人进了铺子。
“大夫,不知你这铺子里可有祛痘的膏药?”
“你先试试这个瓶子的药,若是有效便继续用,若是无效便再来一趟。”
云端没再听后面的话,背着空空的背篓回了院子。
回去时,夜玄大佬又不在家,云端回了房间,坐在圆凳上发呆。
她在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命重要?还是钱重要?用采药的方式赚钱太不靠谱了,不但不能长久,要是碰到野兽还有丧命的风险,所以她得尽快找到别的活计。
要说古往今来就数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女人为了美可以省吃俭用,父母为了孩子也可以省吃俭用。
要是多赚些钱,她就可以改善改善自己与大佬的生活,要是大佬恢复记忆想起她那么虐待他的胃,她怕是要死得很快。
不出名又要赚钱还是很简单的,她都无中生“家世”了,还不能无中生“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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