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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临江的心脏怦怦直跳。他耳中听着那人露骨的命令,脸上微微一红,便脱了衣服进入泉水,跨坐在那妖人身上。

山间夜凉如水,空中浓密的云层遮蔽了月色,假山石上却镶嵌着数十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在泉坑周围投下一层清幽朦胧的银光。泉水蒸腾出的蒙蒙雾气里,那人原本洁白如玉的肌肤愈发显得滑如凝脂,百里临江忍不住凑过去,与那人口唇相接密密接吻。

两人亲昵了片刻,便觉渐渐情动。那人将手指探入百里临江身后密穴,借着温泉水的热力扩张了一会儿,便扶着青年的腰身,将那坚挺硬物慢慢纳入。百里临江伏在那人身上,任凭那人操弄了数百下,听那人在耳边轻轻笑:

“如何?本座弄得你快活吗?”

青年虽然早已习惯了那人言辞间的下流无耻,仍不免面色微赧。他见那人动作稍缓,便扶着石壁稍稍换了个姿势,想借着微光将那人看得清晰些。只见那人一头瀑布般的乌发倾泻在身后,发梢尽是湿漉漉的水汽,两道眉毛如同纤细的墨笔刚刚画上去一般。百里临江心乱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凑上去亲了亲那人眉梢,又抚摸着那人胸口尚未愈合的伤疤,轻轻道:

“老温,你瘦了。”

那妖人一心求情人血铸剑,故意要弄得百里临江动情,笑嘻嘻只待说出更多的无耻词句来,却被青年这话弄得一愣,原本十成十的算盘打消了三分。百里临江心中感叹,若这张脸生在谁家美娇娘身上,必然得丈夫手中珍宝一般疼爱,怎会将白壁一般的胸口弄出如此丑陋的伤疤?他心中想着,不由得伸手仔仔细细抚摸那伤痕,心中又涩又惜:

“这伤疤怎地还这般突兀?疼吗?”

那人垂下眼睛,又长又黑的眼睫在晶莹的皮肤上投下细细的阴影:

“疼倒是不疼了。大相狮子吼与残阳神功极难融合,本座至今尚未参悟其中精妙,将二者融合为一,反倒在原本的内功上有所减损。本座根骨中本就带着寒毒,全靠七星灯勉强压制寒气,如今两种内功互相压制,故而身体伤口久久不愈。”

百里临江见那人露在泉水外的肌肤微微散着凉意,愈发心疼,心想那日含光寺中,那人初习得佛门绝学,便出手与妖魔搏斗,将身体压榨到极限。他想起那夜此人一身白衣飘飘若仙,仿佛与巨大的玉色狮子合为一体,那种震撼场面尤历历在目。青年不由得伸手将面前人搂得更紧了一些,心想,若自己也有这等功力就好了,那受伤的便是自己了。

百里临江见一旁摆放着瓜果美酒,便勾勾手指施了个法术,令那盘子生出许多小脚自己走过来。他就着壶嘴饮了一口,凑过去轻轻从嘴唇哺给那人。如此喂了几口,美酒入腹,浸在温泉水中的两具身体便觉得愈发火热。百里临江深吸一口气,催动《参同契》将密穴扩张到极限,将那人腰间硬物整根吞入,又缓缓吐气运转真阳,将会阴和长强猛地收紧——

那人和百里临江同时腰间一酥,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人搂着百里临江的腰,一边扶着他在水中上下起伏,一边在他耳边轻叹:

“你这天生勾人的小子——这等教男人如痴如狂的法子,本座可没教过你。”

那人在百里临江脖子上印下一串亲吻。百里临江渐渐腰背酸软支持不住,被那人托着操弄了上千下,脑子变得迷迷糊糊。他搂着那人在泉水中泡了一会儿,渐渐清醒过来,见那人一双又大又黑的明亮双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那人见百里临江醒了,便伸出食指刮了刮他的嘴角,轻轻笑:

“最近是怎么了?怎生乖了许多?”

那人的手指伸进百里临江唇间,青年人轻轻吮吸着,舌头被指尖搅出许多晶莹透明的唾液来,那人便凑过来舔去唾液,与百里临江细细亲吻。百里临江看着那人洁白的肌肤上微微染了一层晕红,愈发艳若桃花光华照人,不由得心中一荡,问:

“方才我运功替你驱寒——你可感觉好些了吗?”

那人瞳仁微微放大,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百里临江运功是为了替自己驱寒,心中涌上来的算计又打消了两分,搂着青年柔声道:

“你这傻小子,为何总是要替本座考虑,待本座这么好?”

“你我既然已经……已经这么熟了,我待你好,不是理所应当之事?”

百里临江本想说“你我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忽然想到“夫妻之实”是指一男一女,差点咬到舌头噎死自己,生生将后半截话吞了回去。那人嘴唇微微勾起,仿佛洞悉百里临江心中所想,只是笑着看他:

“也是,你我这般熟了……”

百里临江见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动,将胸中所想脱口而出:

“何况,自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着,这么好看的人儿,却这么难过——我要好好保护她才好。”

“本座?难过?”

那人歪着脑袋,仿佛嘲笑百里临江的幼稚想法,声音带了几分冷硬:

“你去问问天下人,本座的法力可以将天下人捏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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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什么事情会让本座难过——”

冷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尖锐和冷漠,戳得百里临江心中钝痛。他轻轻将那人拥入怀里,颤声道:

“是我口快乱说。论武功论法力,我不及你这残阳道宗主一根手指头有用——”

他的手指轻轻摸着那人薄薄纤背上的贯穿伤口,心中五味杂陈,轻声低喃:

“可是我还是想保护你——”

百里临江想侧脸去看那人表情,却不想那人正回过头来,轻轻贴上百里临江的嘴唇。百里临江小腹里像是点着了火一般,恨不能将那人整个揉碎在怀里。那人搂着百里临江的肩膀,轻轻啜着青年的嘴唇,显得有些心烦意乱:

“说得好像本座十分无能一样,要你这小子保护——”

百里临江的嘴唇被那人吸了又吸,觉得那人原本带着四五分僵硬的肩膀渐渐松弛下去。那人似乎得了趣,干脆将百里临江搂在膝头坐着,又拈了颗葡萄放在唇间,与百里临江嘴对嘴分食。那人似乎尤未尽兴,又拈了颗葡萄,在掌心运功将一层葡萄皮化成轻烟,晶莹透明的果肉却丝毫无缺,隐约可见中心的葡萄籽也轻轻一震,化为了齑粉。

那人嘻嘻笑着,手掌一翻,将果肉放入水中。百里临江心中正奇,暗想那妖人好端端将葡萄放进水里做什么?他忽觉腿间触及一个又滑又柔的物事,那人竟不由分说将葡萄果肉塞进青年的密穴中。百里临江又羞又恼,就要将那人推开,那人却嘻嘻笑着,牢牢掌住青年腰身不放,如法炮制连接放了六七颗葡萄进来才罢休。那人腰身一挺,那话儿将柔软的果肉一挤,顿时将果肉顶入密穴深处,汁水横流。

百里临江只觉得那些揉碎的果肉被坚硬的巨物顶着,朝四面八方推挤着自己菊肛内壁,顿时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腰间绽开,身体倒在那人胸口,再挣扎不开。那人搂着百里临江,一边嘬着青年的舌头,一边笑嘻嘻操弄了上千下,直将穴间的果肉尽数揉烂,汁液涓滴不剩,方才将那物抽出,搂着青年在怀里调笑说话。

百里临江此刻困倦已极,只恨不能沉沉睡去,却见那人好整以暇,一手搂着自己端坐水中,一手斟了酒慢慢饮着,仿佛没有丝毫倦意。青年凑过去靠在那人肩窝,看着那人喉头随着吞咽酒液上下移动,轻轻替他舔去唇边的酒液。

百里临江没话找话,便问:

“你此番来歌夜城做什么?总不是为了找我吧?”

那人低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也并不打算隐瞒:

“本座来此,是为了找一个人——”

百里临江只道那人说的是要抓逍遥子,担心得背上寒毛都立了起来,那人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道:

“听霜剑中藏有许多秘密,只有残阳右使聂不凡知道。”

百里临江恍然大悟,为何聂不凡和温别庄会一前一后出现在歌夜城中。他心中仍然在为逍遥子提心吊胆,恨不能将这妖人尽快打发走,便问:

“那夜你追着聂不凡,就是为了问这事?他可曾告诉你听霜剑的秘密?你还要留在歌夜城里吗?”

百里临江说完又觉得冒失,仿佛自己急吼吼要将这人赶走一般。那妖人却并不介意,点点头又摇摇头:

“走是要走,只是本座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聂不凡说,要听霜剑汇聚魔性,须得三件圣物——真龙泪,千年火和天外金——”

温别庄差点将“情人血”脱口而出,生生在舌尖忍住了。那青年恨不能让这妖人立时就离开歌夜城,永远和逍遥子不见面,便道:

“这三件东西那么难找?大不了我陪你去找,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天涯海角一定能找到的。老温,你究竟要用听霜剑做什么?”

那妖人只是饮酒,并不回答青年提出的问题,仿佛并没有听见一般,半晌方道:

“这三件圣物非同寻常,就算多一万个人也无用。不过,若是你学会了残阳神功,也许倒能帮上本座的忙——”

百里临江听得一愣,心想好端端的学什么残阳神功?只是此刻他一心要温别庄离开歌夜城,生怕那妖人反悔要在此地流连再生事端,便连再古怪的条件也顾不得了,心想只要不拜师,学点奇门异术算得了什么?

那妖人本不过随口一说,见青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心中大喜,顿时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逍遥子装疯卖傻,不知为何故意收了面前这傻小子为徒弟,若是知道自己传他残阳神功,一定气得吐血。那妖人一想到逍遥子气得胡子乱翘的场景,顿时在心中捧腹大笑。

温别庄早就有将青年收之麾下的想法,一心要青年继承自己的衣钵统领残阳道,此刻转念一想,若是真的拿了这小子祭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一身残阳神功,日后残阳道又后继无人?——

那妖人犹疑不决,却一拍大腿,灵机一动——听霜剑要的是“情人血”,又不是三魂七魄,自己只需等着小子流尽了鲜血,炼成听霜剑,再护着这小子的三魂七魄不散即可。等自己救了温笑,再对听霜剑如法炮制一遍重新灌注魔力——届时只需再寻一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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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少女与自己欢好,再取其的情人血,重筑听霜剑把这小子救活就行——

那妖人对自己的想法极为得意,视为天才妙想,心想什么天道循环人间伦常,本座偏偏都贪心,想要的就算翻天覆地都要得到。他将百里临江搂在膝上,一边和青年亲嘴,一边将掌心覆在青年腰上,催出两人腰间的心猿锁彼此交缠。他见青年昏昏欲睡,一张鲜活的年轻脸庞毫无戒备,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心想——

如果姐姐看到这小子,也会喜欢上他,想要让他活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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