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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路过的客官,眼看天就要黑了,各位若是要寻个住处,不妨就住在小店,再往前可就都是山路了,错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我们店虽然门面小了点,内里却还干净宽敞,后院大通铺一夜才二十文钱!”

穿着长衫的掌柜笑眯眯地站在客栈门外,招揽来往的客商。这客栈建在一条官道旁边,路上人来人往车马粼粼,几个推着板车运货的商户走到客栈近前,听见掌柜的吆喝,彼此点了点头,便跟随着掌柜的走进后院。

那客栈伙计十分乖觉,忙前忙后替商户们卸了货,将货物锁在后院货舱里,又打起帘子引着众人走进通铺。通铺长约三四丈,宽却不过丈许,能容纳十数人并排而卧,一旁仅余一条窄窄的走道。这些商人俱是风里来雨里去,见能遮风挡雨,且室内果然干净整洁,便十分满意,掏出几文钱赏了伙计。

那客栈伙计眼尖嘴甜,引逗着众人说笑了一回。这些客商连日赶路,也觉得有些疲惫,便给钱让伙计买些果子烧鹅来,胡乱饱餐了一顿。正吃喝间,却见伙计又领进一人来,衣衫华贵却风尘仆仆,眼下挂着黑眼圈,像是赶了许多路。其中一个客商面色焦黄,是色中饿鬼,见那青年人虽然面色颓丧,却剑眉星目生得落落不俗,又是孤身一人,不由得动了那番心思。他见那青年走到墙角,倒头便睡,便走过去招呼:

“这位兄弟怎么独自躺着?天快黑了,可曾吃饭?我们这里有些果子烧鹅,不如起来吃一点,也免得夜间肚饿,明日有精神上路。”

这青年正是百里临江。百里临江自从与温别庄等人分道扬镳,摇摇晃晃地走出数十里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里。他全身只有几十文钱,花了二十文住宿,本已是极为窘迫,如今听那客商询问,便觉得有几分肚子饿。然而饿归饿,这点礼数百里临江自然懂得,便摇摇手。不料那客商十分热情,竟托着一条鹅腿一个馒头,殷切走了过来。

百里临江实在推拒不过,便坐起身来,接过吃了。那客商殷殷切切,问了百里临江许多问题,青年搪塞不过,胡乱答了几句。那客商嘻嘻笑:

“我听小二说这客栈紧挨着天然温泉,只用花费几文便可洗澡。我看小兄弟风尘仆仆,必然已经十分劳累。不如加入我们几人,一起去洗个澡如何?”

百里临江忙忙摇头,任凭那人苦口婆心,只不答应,那人便和余人一起悻悻去了。百里临江低下头,想起温别庄在自己乳首穿的那枚黄金耳环,自己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袒胸露乳,否则教人瞧见了不妥。

他睡下不久,却听门帘一阵乱响,一阵脚步风也似地刮进来。一个人在旁边铺位上窸窸窣窣摸了半晌,正好摸到百里临江身上来。百里临江吃了一惊,摘下蒙住头的被子,见摸自己身上的是个少年人。少年手里还拿着几枚铜钱,似乎是刚刚从其他铺位上搜出来的。那少年见百里临江睁眼,吓了一跳,随即莞尔一笑:

“哟,不好意思了,大兄弟。怎么你睡在这里也不哼一声,害得我没瞧见。”

百里临江皱了皱眉头,心想我不出声怎么还变成我的错了?这小子眼看是偷鸡摸狗的宵小之徒,多半是趁旁人不在,溜进来偷盗财物的。只是拿贼拿赃,百里临江见那小子腰间窄窄,不似偷盗了什么货物巨资,便也懒得过问,挥挥手让他别再打搅自己,又一头倒下。

百里临江蒙着被子,却听那小子又四处乱摸了一会儿,在通铺的另一头睡下。他心下虽然罕异,却也懒得计较,便迷迷糊糊睡去。又过了不多时,却听一个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从门帘外撞了进来,犹豫了会儿,竟朝那小子睡的角落摸过去。只听那人一边朝墙角走近一边哼哼唧唧:

“小兄弟,我刚才在温泉里泡着,满脑子都想着你——趁我那班同伴还要洗一回儿,我们先来亲个嘴儿——”

却听墙角的方向发出一阵骚乱,那少年哈哈大笑:

“你这大叔也忒不济事了,狗要吃屎前也还得先闻闻,看自己吃的是那坨屎,你怎么连自己抱的人是谁都分不清——咦,我岂不是自己骂自己是屎?”

百里临江掀开被子,见先前请自己吃烧鹅的客商极为尴尬地站在一边,那偷鸡摸狗的少年在床上跳来跳去捧腹大笑。百里临江心中不快,懒得去掺和眼前的热闹,便仍蒙上被子大睡。又过了不多时,去泡温泉的其余客商陆陆续续归来,彼此聊了一会儿,吹熄了蜡烛开始呼呼大睡。

百里临江听着众人此起彼伏的鼾声,心绪愈加凌乱,反倒睡不着了。他翻了个身,冲着墙壁叹了口气,却听见身后的床板轻轻响动,忽然被子被轻轻掀开一个口子,一双手探了进来搭上自己的腰身:

“嘘,小兄弟,不要闹。闹了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百里临江心中一惊,心道这客商好生无耻。他心念一动,指尖心猿锁立即弹出,削金断玉,便可瞬间切断这客商的喉咙。然而百里临江不愿胡乱杀人,心中默默念诵《参同契》,将蠢蠢欲动的心猿锁慢慢收回到皮肤里。他回身一指点在客商的喉咙上,客商哼了一声便失去了意识。百里临江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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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两指捏着这人的喉咙,心中一个念头来回滚动——

要出手杀了他吗?

含光寺内杀人的情景历历在目。百里临江甚至能想象到,面前这人血溅五步,喉咙里那股热血散发出来的腥气。他起身将昏过去的客商推得离自己远了些,又躺回被子里来,默默念诵《清静经》。

然而默念了数遍“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百里临江却愈发觉得指尖的心猿锁蠢蠢欲动,甚至连乳首都能感觉到心猿锁化成无数的细丝,在不断地起伏撩动。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想气沉丹田凝神练功,却听得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朝自己耳中轻轻吹动热气:

“好徒儿,你抛下为师逃了这许多天,可曾一个人半夜思念师父?”

百里临江心中大骇,几乎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然而他立刻就意识到,那人并不在自己的身边,其余的客商也仍然在一旁酣然大睡,并没有听见自己所听到的声音。百里临江捏紧了拳头,指尖的心猿锁不住扰动,甚至钻出穿透了自己掌心的皮肤。他咬着牙低声默念,知道自己的声音听在旁人耳中像是梦呓叹气:

“温别庄,你不要故弄玄虚——你在哪里?”

那人在他耳边轻轻笑:

“你放心,本座的伤还未痊愈,一时半会儿还没工夫抓你。”

百里临江听了这话,心中升起淡淡的酸涩感,心想,不知那人伤得如何了。那妖人虽然残忍无状,却的的确确是为了救自己而生生受的伤。却只听耳边轻轻笑,百里临江低声道:

“你的伤还疼吗?”

那人在耳边轻轻笑,笑声在百里临江肌肤上引发一阵战栗:

“本座伤得不轻,不过你要问的是,本座还能不能操自己的徒儿,那本座伤得算是刚刚好。”

耳边那人说着,百里临江只觉得下巴一紧,不由自主张开嘴,那人的一条舌头便滑了近来。百里临江又骇又惊——若说千里传音是功力精深的奇门异术倒也罢了,此刻温别庄分明不在他身旁,却如何能做到与他肌肤相亲。百里临江脑子内疯狂乱转,一条舌头却被那人勾住吮了又吮,那人轻轻笑:

“你可是惊讶本座如何距离上百里,却能做到隔空触碰你?你莫非以为,戴上了心猿锁,这辈子还能从本座手心里逃开不成?”

百里临江恍然大悟,难怪这妖人日常对自己放任如流,原来是心猿锁的缘故。他心想,也不知这心猿锁究竟附带的是什么邪法,不但能化成神兵利器,还能不费吹灰之力,能令人隔着上百里的距离交流。百里临江心中又是懊恼,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腰间那物渐渐被撩拨得抬起了头。那人舔了舔百里临江的嘴角,意犹未尽:

“心猿锁能做到的终究有限。快,替本座好好摸摸你自己。”

百里临江的手掌不受控制的,朝腰间挺直那话儿抚去。他的手指娴熟地上下摸索抚弄着,既像是触摸自己,又像是被温别庄所触碰着。他的另一只手揪着乳首的黄金耳环拉长,轻轻一弹,愈发刺激了痛苦的快感。那人轻轻在他耳边笑道:

“你身旁可有其他人?嘘——小心不要叫出来,叫旁人看见你这番形状,着实不太好看。”

百里临江听着房间里此起彼伏的鼾声,喉咙里细细地呜咽了一声,只觉得股间那密穴里一根巨物塞了进来。他深吸了口气,待那人整根没入,方才低声抱怨:

“你不是说心猿锁能做到的有限?”

那人在耳旁嘻嘻笑,厚颜无耻:

“本座并未说谎,心猿锁的确能做到的极为有限。只是心猿锁藏与你丹田之内,与你这穴儿不过一层皮的距离,故而操弄起来轻而易举。怎样?本座此刻摸不着你的身子,你须得自己打开些,才教本座操弄得更有趣味。”

百里临江咬紧下唇,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抬在半空,微微地不住耸动。他心想,幸而此刻是三更半夜,又有被子作为遮掩,不然教旁人看见了,准要以为自己在发疯。那人在他穴内又捣弄了上千下,方才泄出一股浓精。百里临江摸着股间,只觉得那人一根粗长的硬物仍然留在穴里,浓稠点点从穴口渗出。那人却不着急抽身,搂着他传授了一卷《参同契》,待得阳精尽数被心猿锁化去,方才渐渐消失不见。

百里临江被弄得筋疲骨乏,不知沉睡了多久,忽然猛地醒来。一线月光从窗棂间射进室内,却见那少年的身影站在床前,手中一枚匕首高高举起,就要朝客商的胸口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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