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嘛!承认了这一点,接下来还有谁愿意跟精盐作坊有关的事情打交道?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嘛。
但凡慕安然现在手上还有别的人能用,她都不会跟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在这里瞎逼逼。不过……她现在手上能用的人就只有他,能有什么办法?就算再不中听,也要装装样子吧?
于是,慕安然努力装出一副自己在听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不停地翻白眼。
然而,陈祸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十分惊艳。
陈祸说道:“就算现在我们自己不承认,那些人也认定了谣言的说法,我们的解释在他们看来只是欲盖弥彰。既然如此,何不大大方方地承认?
而且,我们不仅要承认,还要将所有的人都拉下水。精盐作坊是整个清江县的,他们都是清江县的人,自然跟这精盐作坊就脱不了干系。”
咦?这个说法倒是有意思。慕安然立刻来了兴趣。
陈祸接着说道:“他们想跟精盐作坊撇清关系,那我们就告诉他,其实他们在无形之中已经跟这精盐作坊早早地挂上勾了。”
慕安然好奇地问道:“怎么挂上勾的?”
“只要是清江县的人,就跟精盐作坊有关系。只要我们坚持这个说法,就没人能反驳。”
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慕安然不由得暗自点头。
“可是,我们这个说法不是会让大家更恐慌吗?对于我们建立精盐作坊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啊!”慕安然不理解陈祸的意思。
这个智力有问题的家伙不会把她给带到沟里去吧?
陈祸听了慕安然这个问题,笑着回答道:“恐慌肯定是有的,我们要的就是他们恐慌起来。只有他们恐慌了,才会心甘情愿地把银钱拿出来。”
慕安然眨了眨眼睛,仿佛有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就快要成形了,可是她怎么也抓不住这个想法。
慕安然喃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
陈祸刚要开口:“我的意思……”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些人都不愿意和精盐作坊扯上关系,我们就让他们‘破财消灾’,只要给了钱投资到精盐作坊,他们就能免去和精盐作坊的关系,就不会断子绝孙了。”
“对!这就是我想说的。”陈祸呵呵一笑。
慕安然终于明白了他的想法,这一点让他也很是高兴。
陈祸的这个想法很是大胆,慕安然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应该用还是不用。如果用的话,那她不就是在欺骗所有清江县的老百姓了嘛。
可要是不用的话,精盐作坊的事情肯定就陷入了死胡同,想走也走不出来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慕安然忽然一跺脚说道:“好!咱们就这么干。不过,有一条,咱们也不能做得太绝了,这精盐作坊从老百姓手里得来的银钱,就算作是他们对精盐作坊的投资,如果将来精盐作坊盈利了,所有投资了的人家都是可从中分利润的。”
对于这一点,陈祸倒是没有异议,反正这精盐作坊也不是他的,老板是慕安然,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板就愿意让利出来,让所有的持股者都得利,他一个打工的有什么资格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