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牧很快就来到了前厅,在看到慕安然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
南江牧:“安然,你……怎么和他们一起来了?刚才我听衙役们说有案子要我断,你不会牵涉其中吧?”
慕安然摇了摇头,走到一旁的观众席站好。
南江牧见慕安然一脸严肃,也不回答他刚才的话,心里觉得十分奇怪。
那酒楼的管事立刻行礼:“南大人,草民是清江县醉仙居酒楼的管事,在下胡洋清。”
“原来是胡管事。”南江牧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东张西望打量整个县衙府公堂的大块头。
那大块头却一点察觉都没有,仍然自顾自地在看公堂里的陈设,仿佛对一切都很好奇。
南江牧不由得咳嗽一声引起他的注意:“咳咳,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那大块头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南江牧是在问他话,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孩童一般天真的笑容:“陈祸。”
“陈祸?”南江牧喃喃重复了一句,没有在脑海中找到这个人名对应的记忆,“你不是咱们清江县本地人吧?”
陈祸摇了摇头:“不……是。”
那醉仙居酒楼的胡管事听说这个大块头不是清江县的人,不由得暗自笑了。虽然这个案子还没有开始审理,可胡管事已经笃定他们酒楼必赢无疑。
南江牧奇怪地咦了一声:“那你是哪里人?咱们清江县和外界几乎隔绝,很少有外地人来这里。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只有你一个人吗?”
作为清江县的父母官,南江牧考虑的问题和胡管事不一样,他并不在乎今天这个案子是清江县的酒楼赢,还是这个外地人陈祸赢。南江牧只是关心,为什么忽然有外地人来清江县。
陈祸点了点头:“就……我一个,娘……娘死了。”
“你们为什么要来清江县?”南江牧是看出来了,这个陈祸的反应比起常人来说要迟钝一些,可能智力也比一般人低下一些。
“不知道……娘……娘没说。”陈祸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难过,应该是想起了他死去的娘。
一旁的胡管事趁机说道:“南大人,这个小兄弟在咱们醉仙居吃霸王餐,被我们酒楼里的伙计打了几下,刚好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南夫人。南夫人可能是怕我们把这位小兄弟给伤着了,所以执意要让我们来县衙府让大人你决断。”
南江牧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站在一边,正看着他们的慕安然。
虽然从进县府衙到现在,慕安然一句话也没有和南江牧说过,可是南江牧却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要他秉公决断啊!
说实话,这样的事情,之前在清江县每天都要发生很多起,老百姓们都见怪不怪了,而且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慕安然把他们两个今天推到县衙府,是要让南江牧给整个清江县一个态度。
勿以恶小而为之。不对的事情,就算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是不对的,官府就应该出面制止。
“原来是这样。”说完,南江牧看着陈祸问道,“刚才胡管事说的,可是事实?”
“嗯?”那大块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料想应该是南江牧说的话太文绉绉的了,陈祸一时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