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都没有钱看病,自然就更没有钱给牛看病了。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
然而,作为清江县的县令,南江牧在听到这话之后,却是震惊不已。
南江牧:“老人家,你们……你们的日子,怎么会这么清苦啊?”
“哎……说来话长啊!”
一听说来话长,跟在那老人家身后的慕安然,连忙打断道:“既然说来话长,那就先别说了,老人家,你的腿上有伤,怎么先把血止住了再说别的吧?不然,你这伤口要是感染了的话,就麻烦了。”
慕安然知道,现在的医疗条件十分落后,别说这个老人家的腿,现在正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就是小小的感冒,在这个时代,也是很有可能会要了人的命啊!
所以,这个事情,大意不得。
南江牧听了慕安然的话,立刻反应过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老人家的血给止住。
南江牧立刻扶住老头儿,急切地说道:“是啊,老人家,身体要紧,快快快,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馆,把血止住吧。”
那老头儿一听这话,立刻摆手,头也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我不去医馆。南大人,真的,小老儿就是贱命一条,你不用操心我了,我自己回家处理一下就没事了。”
说完,那老人家挣扎着想要去牵他的牛,生怕一个不小心,他的牛跑掉了。
这个时代,牛可是家里最值钱的牲口了。要是丢了牛,无异于丢了全家吃饭的家伙啊!
虽然,现在老头儿的这头牛,已经受伤了,他也打算把它卖掉,可是,却不能放任它不管,万一它要是跑掉了的话,那他就没有牛可以卖给屠夫的了。
随着老头儿的动作,他腿上的血流得更多了。
慕安然一见,不由得眉头一皱,为难地看着南江牧。
男女授受不亲,她没办法强行带那老头儿去医馆医治,这个时候,就只能指望南江牧这个男人出马了。
南江牧也跟慕安然有一样的心思,见那老头儿不顾自己的性命,还一心顾着自家的那头受伤了的牛,他二话不说,上前就把那老头儿拽着,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那老头儿一慌:“南大人……你你你,你放开我呀!哎呀,我的牛……”
南江牧一边搀扶着那个老头儿往前走,一边说道:“你放心吧,你的牛,没人敢动你的。只要是在清江县的地盘上,你的牛就不会丢。”
“可是……”那老头儿还是不放心,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回望自家的那头牛,眼中满是不舍和不放心。
虽然有县令大人的承诺在,可是,被方槐领导了十多年的清江县老百姓,对于官府还是不太信任。在他们的意识里,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是人家有理。
也难怪这个老头会有这样的想法,清江县的老百姓,以前没少吃官府的亏。
南江牧继续说道:“就算不是在清江县的地盘上,我也会给你追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老头儿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很是痛苦。倒不是因为他的伤势,而是他心里认定,他家的这头牛,怕是追不回来了。
南江牧不管他怎么想,拉着他就来到了医馆。医馆里的郎中,一见是县令大人带来的人,立刻就开始诊治,帮老头儿上药,很快就止住了血。
一切收拾停当,那老头儿的牛也被人牵了过来,不禁完好无损,还让兽医把那头牛的后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