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03节</h1>
慕安然却没有回话,眼神全落在神色安闲的南江牧身上。
慕安然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口气俨然一副捉奸在床的口吻。
任秋水觉得如芒在背,刚想解释两句,慕安然一个冷眼飞过来,淡淡一句:“没有问你。”
任秋水一愣,然后悻悻闭嘴。
确实,别人两夫妻说话呢,她这个外人插什么嘴?
南江牧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站起身来,对一旁略显尴尬的任秋水一拱手。
南江牧:“任老板,刚才本官说的,还请你考虑一下,我相信,这对凤来酒楼,对于整个清江县,都是好事儿。”
任秋水微微蹙眉,显然还是很犹豫:“南大人,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现在,官府还没有什么行动呢,就让我们……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前方县令在的时候,也是给咱们酒楼画了一个大饼,可是,到最后呢?什么都没有啊!我们酒楼可是开门做生意,赔本的生意咱们不做,何况大人你说的这种。”
南江牧神色一黯,余光瞟了瞟慕安然,显然有些话,不好当着她的面说,只得点头道:“好,那咱们从长计议。”
说完,拱手施礼,退了出去。
经过门口的时候,南江牧只是微微顿了顿,连句招呼都没打,就越过慕安然,往楼下走了去。
慕安然简直不敢置信:这个男人!居然当着外人的面,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他要干什么?一当官就想让糟糠之妻下堂吗?
任秋水见慕安然用一种既震惊又茫然的眼神,看着她。任秋水淡淡一笑:“安然,你怎么了?”
慕安然张了张嘴,本来想问任秋水,南江牧来找她,到底什么事儿。可是,转念一想,从刚才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来看,南江牧找她,是为了公事。
公事,慕安然没有兴趣。
私事儿……就算他们两个有什么,现在南江牧都走了,任秋水会可能承认吗?
没有把柄在手,胡乱揣测,只会自降身份。
慕安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微微一笑,对任秋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任姐姐,这凤来酒楼的账房先生,我怕是不能继续任职了。”
任秋水松了一口气,她就怕慕安然逮着她问,南江牧和她有没有什么瓜葛。
现在慕安然的身份,已经不是几天前,在她这凤来酒楼打工的平头老百姓了,她是新任县太爷的夫人。要是慕安然揪着任秋水不放,抹黑她和南江牧,那任秋水真的会相当头疼。
还好,慕安然只是说,她今后不会再做凤来酒楼的账房先生了。
这是任秋水求之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