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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南城市公安局。
“诶,你们说,这事跟任臻有关系吗?”
“肯定有啊,她不心虚能生病你不信问小刘,小刘说看到任臻跟梁艺璇吵架还打架了,什么仇什么怨,我估计就是因为上次影雕大赛她落选梁艺璇角逐成功,报复她来着。”
“可也没必要去杀人吧,太恐怖了。”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段竹慢慢从走廊拐角处走出来,他沉着脸,盯着做完笔录出来的那几个女人,“公共场所吵什么吵?贴在墙上那么大禁止喧哗的标语看不见?”
“切。”有人直接无视他,窃窃私语着悄悄戳了戳同伴的手臂,眼神鄙夷。
段竹威严地看着她们:“假供传谣一经查实刑拘15日,希望你们在案件没有调查结束之前谨言慎行。”
说话的人都是《传承者》节目组的嘉宾,她们没结束拍摄就遇上西江大暴雨和涝灾,一夜没休息不说又被带到警局做笔录协助调查,听见段竹吼她们,让众人不满的情绪又开始冒火。
其中一位女生不住的翻白眼,“切,又不是你老婆,你跳什么脚。”
段竹目光一凌,刀子一样的眼神望过去,“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还没点数吗,我们都知道了,任臻是警察的家属,谁都知道你们会偏向她,妄想把自己摘干净,还想堵住我们的嘴不让说?”
“公然侮辱警察,你知道已经触犯了什么罪名吗?”段竹目光凛凛,充满威严感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这个案件跟任臻有没有关联现在还有待调查,但你作为一个一个公众人物说出这样的话,就算她不是警察亲属,至于干不干净,这一点我相信她比你强百倍。”
“你!”
段竹在警局工作这么些年,他凭着一腔热血立功出头才能爬到刑警队长这个位置,自然了,他破格提干又资质年轻,这几年背后也听过不少脏话闲话酸话,说他靠关系靠人脉才走到这一步,因为没有,所以他不会在意这些风言风语,但今天被人当面侮辱他的信仰,还一副理直气壮说的理所当然,这样的社会败类他岂能放过。
“小韩,去调监控,这位小姐侮辱警察,按治安管理处罚法处理,带她到审讯室,不认错,今晚就再熬一晚,别走了。”
他说完就走,不给那女人留一点辩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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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证据都收集完,痕检科那边也出了结果,根据门齿脱落的地点,还有现场dna鉴定结果证实,2202房间就是梁艺璇遇害的第一现场,山头的草堆里,是凶手选择的抛尸地点。
审讯室。
任臻坐在椅子上,记录员把相机架好,坐了下来,他身旁坐着段竹,他是今天的询问人。
任臻看了眼身侧的单面镜,虽然黑漆漆一片,她捂住嘴打了个喷嚏,早上从西江回来她仅仅睡了六个小时,高烧刚退,鼻子还是堵的。
“你说你x日当晚回过房间,梁艺璇不在房间。”
“是。”
“那晚你没有发现异样?”
“没有,我拿了东西就离开了。”
“拿了什么东西,说清楚。”
“洗漱包,换洗衣服。”
“去洗手间没有?”
“去了?”
“你仔细回想一下,洗手间里有没有什么不对。”
“我不记得了。”
段竹的手敲了敲桌面,他身体前倾,盯着她,“不记得就好好想。”
任臻安静了一瞬,慢慢闭上眼,尽力回想:“我那天进去的时候,梁艺璇的包还在床上,等第二天我回去的时候床上的包不见了,然后她就失踪了。”
段竹不说话了。
另一头监视室。
高大的身影林立在单面镜前,他目光紧盯着里面坐在段竹对面的人。
时柏年薄唇微掀:“艾比山地形复杂,湿地沼泽众多,那里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更何况任臻是第一次来到西江,山的北边是公路,隔壁是居民楼,猜测凶手住的远,也很熟悉当地地形,能把尸体运上山,男性,身材高大。”
时柏年说着,发现身边的人都望着自己,他意识到什么,停下来,“抱歉,你们继续。”现在队里都知道他跟任臻的关系,为避嫌,这起案子从尸检报告出来的时候其实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
段竹起身,通知任臻这几天电话保持畅通等他们电话,“你可以回家了。”
时柏年见二次审讯结束,他转身走出去,在门口等她走出来。
段竹打开门让她先出去,任臻迎面撞见时柏年立在门口。
时柏年看了段竹一眼,微微颔首,大掌抓住任臻的手,“我们回家。”
他牵着她下楼走出大厅,另一只手拎着她的行李箱,“车报废了,我们打车回去?”他的车子被泥石流冲刷掉下山崖,救援队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形状。
任臻点点头,像被提线的木偶,没什么很大的反应。
时柏年在路边拦下一辆车,打开后座车门让她先上去,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随后也坐进去。
任臻靠在座椅里,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玻璃,尽管很累很疲惫,却感觉总有一根神经在提着自己。
愣神间,一只手从腰后伸过来勾住她的腰,她还反应过来,一道力拉扯着她向右挪过去,她被时柏年抱在大腿上。
脸颊被一双大手捧起,他低头,高挺的鼻梁朝她压过去,滚烫的舌尖敲开她的贝齿,亲密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