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目光注意到页面右下角有送花功能,有1朵、9朵、还有99朵的选项。
看到可以送玫瑰花,时柏年想也没想就点上限99朵的选项卡,界面跳出来一个弹框,系统跳出来个支付9999元的窗口。
王英俊以为时柏年这个老年人不懂玩法随意点的玫瑰花,心想他看到要付费肯定会退出界面,谁料他看到年科长的手毫不犹豫点了下支付按钮,细长的手在他眼前输了密码成功支付9999元。
王英俊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要惊掉下巴,“年科长你……您还真有钱啊!”
时柏年没吱声,因为他发现任臻以99票的涨幅从第六瞬间窜到了第三名,排名超过三个人。
他立马就懂了,原来送花也算票数,等他还想点送花的时候系统提示说今日已送过花。
只能等明天了。
时柏年只好作罢。
看到他竟还有意要送花,王英俊光看着就有些肉疼,“年科长,你怎么还学会打榜了,追星要理智啊,这可是咱两个多月的工资,伤不起啊!”
时柏年懒得跟他解释,监督着他进入投票界面,给六号一个叫送客松的作品投了票才算作罢。
王英俊生怕时柏年一个冲动拿他的手机给别人送花,投完票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时柏年趁着没事可做,撇下默默在一旁伏案工作的简斯琪,上楼去找段竹了。
随着办公室门合上的声音,简斯琪缓缓抬起头。
刚才那些字眼窜进她的耳朵,影雕,投票?
恍然想起了什么,她抓起桌上的手机点开微信,朋友圈里,高中同学梁艺璇在两个小时前发了一条投票链接,附文说让大家投五号作品。
刚刚她看到只是随意扫了眼并没有点进去,但结合时柏年跟王英俊的对话,她隐隐觉得就跟这条链接有关。
点进页面,简斯琪翻了翻,果然在六号找到了那个叫迎客松的影雕作品,暂时排名第三,页面上方还有一条滚动横幅,上面写‘***用户送给6号99朵玫瑰花。’
因为只有时柏年一个人送,所以这条横幅格外显眼。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影雕选手就是早上时柏年在视频电话里提醒‘她’早点回家的那个人。
也就是时柏年手机备注里的‘老婆。’
简斯琪看着那副迎客松作品,紧抿了抿唇。
色盲是吗?
……
时柏年上楼,逢人就拦下来加微信好友,下一步就让他们帮忙投票,短短五分钟,他就给任臻拉了十多张票。
他难得主动跟共事的人一同聊天,大家对他的态度也算友好,他们互相加了好友,哪怕是为了让投票也并没有太多介意。
时柏年拉到了票心情愉悦,“等休假回来请你们到家里做客。”
众人面面相觑喜上眉梢,纷纷应和。
时柏年晃到段竹办公室,发现他人不在,刚要离开,见段竹从洗手间出来,微弯着腰,撅着个屁股。
看到他,段竹问:“怎么是你?”
时柏年单手揣着兜,盯着他,“你不如现在请假去医院。”
“我是便秘。”段竹直起腰,推开门让他进来,“你怎么有空上来了?”
时柏年言简意赅:“你帮我投个票。”
“什么票?”段竹从抽屉里摸出一盒乳酸菌素片,往手里倒了几粒就这水喝了。
“就手机上投票。”时柏年本来想要他手机自己操作,但想到段竹刚从厕所出来,他还是放弃了,口头让他操作。
他以为自己够白痴了,却不知段竹比他更白痴,微信没有就算了,居然连在哪儿下载微信都不知道。
段竹被他嫌弃一顿恼羞成怒了,“手机能打电话就行了哪儿那么多事,你用不用我手机,不用我不借了!”
他家庭情况也就那样,少年时代平时除了学习,对电子设备一窍不通更是没怎么碰过,甚至在大学用机考的时候因为打字慢还挂过不少科,所以他向来对这些产品不太感兴趣。
时柏年帮他注册好微信,用他的账号给任臻投了票才心满意足把手机还给他,“我走了。”
段竹无语:“合着你上来就为了这事来烦我?”
时柏年头也不回走了,丢下一句:“天大的事。”
——
下班前,时柏年如意拿到了虎子从同城邮寄过来的视觉矫正镜。
他早上把任臻的身份信息发给在医院眼科的同事,让他帮忙调出她视力、瞳距、屈光间质角膜厚度等各种数据发给了虎子。
他手脚倒快,不到一天就做出来了。
时柏年驱车回到家,按下密码推门,未见她人先闻其声——
任臻窝在沙发里跟妈妈打电话:“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送了我99朵玫瑰花,不到一下午我就超了三个人,开心死了。”
孙佩珍也欣慰,夸了两句,把话题引到时柏年身上来,“小年父母那边怎么说,你们要是关系稳定,双方家长尽早见一面把日子定下来,早日举行婚礼。”
时柏年站在她身后,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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