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陶墨怒气冲冲。
陶白看着他手上的东西,一脸疑惑:“什么东西?”
陶墨嘴角还沾着辣椒油,小帅脸已经完全扭曲了:“聘礼啊!”
他天天嚷嚷着想把他姐嫁出去,可真有人要来娶了,陶墨恨不得拿根棍子把人打出去。
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居然趁他不在偷偷往他姐手上套戒指!操啊!
被他骂臭男人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郁娟听他说完,语气难掩惊讶,“阿斐,怎么这么突然?”
不是才说找到人吗,怎么就要结婚了。
许斐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冷淡的眉眼被电脑折射的莹莹白光映得格外冷漠,打电话间隙还不忘处理工作,闻言只道:“我已经准备了很多年。”
那颗粉钻是许斐在四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花了几千万美金拍下来的,后来他请了世界著名珠宝设计师sinir设计了这枚戒指,全世界独一无二。
他在身上放了三年,在无数个深夜,他甚至以为这枚戒指等不来它的主人,而今天,它终于找到了它的归宿。
这场求婚没有鲜花,没有精心布置的场景,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亲朋好友,只有狭小的车内空间,背景是小区门口昏暗的引路灯,和吃了夜宵的两个人在一个情不自禁的吻后,一个拿出了深藏多年的戒指,一个说了我愿意。
当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许斐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圆满。
郁娟从未想过她这个冷情的大儿子竟然是个万里挑一的痴情人,当年从查理口中得知他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姑娘时她就非常吃惊,后来见他拍下了一枚天价粉钻,费时一年多做了一枚戒指,那时她就知道,她儿子这辈子,就认定了那一个人。
眼见他孤身多年,当母亲的心里说不着急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也明白,人活着,就活一个执着。
万幸,他也终究等来了他的爱情,郁娟为此非常高兴。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是在中国还是美国?还是两边一起办?”查理从楼上下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他满脸惊讶地走到妻子身边,小声问,“结婚?斐?”
郁娟与他亲了一下,点了点头。
查理边打领带边对电话那头的大儿子笑:“斐,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那句成语怎么说的,电闪雷鸣?抱歉,总之就是夸你很迅速的意思。”
许斐笑:“查理,你的中文还需要加强。”
查理哈哈大笑:“我每天都在认真学习。斐,恭喜你。”
“谢谢。”
“你什么时候带你的女神来美国,还是我们回去?噢天,bruce现在还在睡觉,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他要有个姐姐了,他一定会原谅我把他的机器人摔坏。”查理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走了,郁娟无奈地对电话那头的许斐说,“你们怎么打算的?我们这边好提前安排,对了,还是需要我们先回来和她的父母见上一面?”
许斐一顿:“她的家人只有一个弟弟。”
郁娟有些惊讶:“那她的父母?”
“妈,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所失去和得到的自然也不一样,她非常优秀,你们会喜欢她。”许斐靠在沙发椅背上,取下眼镜放到一旁。
郁娟的经历与见识足以她在瞬间明白她这个未来儿媳妇的原生家庭似乎并不美满,她从她儿子口中听不到他对对方父母的尊重,这只能说明那两个人对他喜欢的姑娘非常苛刻,她儿子生气了。
“她有一个不错的师傅和阿姨,”许斐轻笑,“希望你能回国和他们见上一面。”
郁娟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斐就去接陶白,陶墨看见他就来气,想把兜里的卡丢给他,许斐看出他的意图,说:“要丢丢给你姐。”
陶墨气得把卡塞给陶白,自己跑了。
早上的小区人来人往,都是多年邻居,大家都认识陶白,见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和她走在一起,路过的都问:“陶白,这是你男朋友啊?”
往日就有人要给陶白保媒,不过都被她好言好语拒绝了,只说有喜欢的人。
可这有喜欢的人和有男朋友是两码子事啊,他们也没看见陶白身边出现过男人,一直都没歇要给她做媒的心,许斐第一次开车来小区他们就注意到了,就是没好意思问,今天难得见到两人在一起,都有些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八卦心。
陶白偷偷看了许斐一眼,晨光下的男人挑了挑眉,莫名的,她就觉得她要是不点头,这人今天肯定缠她。
他太坏了,陶白可惹不起,于是对问话的阿姨点头:“是。”
结果人阿姨还没说什么,许斐就摇头:“不是男朋友。”
他牵起她的手,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意思不言而喻。
陶白晲了他一眼,只能改口:“他是我未婚夫。”
许斐满意地笑了,阿姨们都惊呆了。
在路上,陶白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发呆。
她这是直接省略了谈恋爱直接奔向结婚啊?怎么……怎么这样呢。
但是,莫名又觉得好刺激。
许斐单手握住方向盘,伸手抓了抓她垂在一旁的手捏了捏,突然问:“淘淘,想秋生吗?”
陶白一愣,随即垂下头。
许斐放慢了车速,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低声说:“秋生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他想把她遗憾缺失的友情也好,亲情也罢,都给他的淘淘一一补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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