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冷啊?”顾羿摸了摸,山婆怕它冷还给它套上自己缝的小棉袄,它好像穿人的衣服不舒服,但一身毛没了又甩不掉,有点不太耐烦。
小狼不说话,炯炯有神盯着他看。
此时早就入夜了,山婆家门口只点了一盏红灯笼,远方黑黢黢的,一直在飘着雪,在红灯笼的映衬下竟然很好看。
顾羿靠着窗出神,脸上没有表情,只有冷静,片刻之后他突然问:“你老跟着我干什么?”他这人很怪,把小狼捡回来,却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生怕这小东西赖上自己。
他说着一停,突然缓缓逼近,凑到小狼面前,好像在说什么秘密,只说给他听,“我都快死了。”
他说这句话时没什么起伏,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顾羿快死了,所以没必要跟一条狗有什么瓜葛,不过师兄会养好它。徐云骞对自己都这么好,何况一条小狗。
顾羿摸着胸口,虫子已经蛰伏不动,可再疼上一次的痛苦他受不了。
突然,小狼伸出舌头舔了下顾羿的鼻尖,带着一股狗味儿,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顾羿被这一下弄懵了,这是活生生的东西,好像有无限的活力和热情,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笑起来,“师兄!”
他站起来,没再去管小狼,大步跨过屋,一边走一边用很欣喜的调子叫:“师兄……”
他下一声没喊出来就被骤然捂住,徐云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一手把他捞过怀里,捂着他的嘴,“山婆睡了。”
山婆眼睛不好但耳朵好,吵到老人家睡觉挺罪过。
徐云骞刚说完,只觉得手心一热,柔软的舌尖卷上来,徐云骞下意识手一松,顾羿咬上他的指尖,小虎牙轻轻磨着匀称修长的手指。
徐云骞被推了一把,背脊抵在门扉上,上面还贴着一圈黄符,此时半掉不掉的悬着,风吹来时如同秋日落叶发出瑟瑟的声响。顾羿一手去扯他衣领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撒泼的小狗一样往他身上拱,徐云骞垂眸看他,顾羿一直不太正常,怎么今日看着格外疯?
徐云骞分不清顾羿是真的笑还是假的笑,就像是顾羿分不清徐云骞是真的冷还是假的冷。
“你怎么了?”
顾羿整个人热烈得像是一把火,一句话堵住了徐云骞的疑虑,“快快快,我要跟你睡觉。”
他说的那么直白坦荡,好像是一时兴起,正在兴头上,不管不顾,先把人拉来做上一场,做到尽兴为止。
顾羿感觉徐云骞衣领子很难解,拽着一把把他甩床上去了,徐云骞头发散了一床,刚撑起上半身想看看,顾羿已经整个人覆上来,一手推向他胸前,把他推回床榻。他跨坐在徐云骞身上,去吻他眼角的小痣,一下一下,吻得又用力又深情。
徐云骞被他生生撩出一把火,笑道,“还没入春呢就发春。”
徐云骞说完这句话停了,大雪不可能一直封山,如果入春冰雪消融,外面的人总能进来,没什么借口还在这儿赖着。
顾羿闻言也停下来,徐云骞以为他那股疯劲儿过去了,谁知他一手撑在徐云骞耳侧,慢慢俯身,直到鼻尖要碰上,直直看着徐云骞的眼睛,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挑衅:“快点,”顾羿额头与他相抵,一字一顿,“操、我。”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徐云骞闻言目光沉了沉,托着顾羿的背脊把他压在身下。
顾羿一直在抖,可能是冷的,也可能是热的,他有点混乱,脑子是乱的,里面也是乱的。顾羿无处着力,如同一根浮木放任自己随波逐流,好像生下来只为了体验这一遭,快活一场,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人生不过也就是大梦一场。
大梦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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