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大确实没什么。我又不是潘金莲,嫁给哥哥勾引弟弟,嫁给弟弟勾引哥哥。”
“可是无风不起浪——”
“我知道,错就错在老大不该在他媳妇儿徐琴面前总是说我这也好那也好,老大的意思是希望徐琴多和我一起做事,勤快点聪明点认真点,可能都是俗话说‘媳妇儿是别人的好,儿子是自己的乖’结果就被徐琴误会老大羡慕老二娶了一个又聪明能干,又漂亮性感的女人。老大越在徐琴面前讲我做的菜好吃,我洗的衣服干净,我打的毛衣漂亮,徐琴就越讨厌我。老大也是,总怎么说,谁受得了?徐琴可能还故意把事情都做的很差,然后对老大说你觉得老二的媳妇儿好,你另外找去,要不就直接去把老二的媳妇儿接过来。”
“哦,这么说,确实王大哥没考虑那么仔细。小孩子都是,你总说别人家的小孩子好,基本上都会适得其反,变本加厉。总在自家小孩面前夸别人小孩的家长往往越是夸奖别人自己的小孩越差劲,甚至故意的和父母反着干。”
“老大这么老夸我,不但徐琴不高兴了,也许徐琴还特别给镇德说了些什么,搞得镇德也不高兴了。总是疑神疑鬼的怀疑我们。尤其是上次游泳,我被一个浪头冲过来一下子就呛了水,我只会蛙泳,双手一推开,头刚刚往下沉,过船时候形成的一个浪头打过来,鼻子嘴巴都呛了水。我一慌乱就开始使劲挣扎,谁知道那附近水底就是一个挖沙船挖出来的大坑,就在我都快昏迷过去的时候,老大距离我更近,把我抱住了。老二当时和朋友游对河去了,老大带着徐琴在河岸边练习。见到我出事了,身边好几个小伙子都来帮忙,还是老大动作快力气大,很快把我抱住,送上了岸。”
“哦。那也没什么啊。谁见到有人溺水帮忙的都是见义勇为啊,那种紧急时刻还需要分男女吗?何况,本来二哥又不在你身边,大哥就算见到其他人溺水也会帮忙吧。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啊。”
“我吞了好多水,一时还醒不过来。周围有人建议给我倒水,人口呼吸,按压心脏。老大有点尴尬就叫徐琴帮忙,结果徐琴就是不干。周围的一些女人也不干,有的把摊上事情,有的可能怕惹上麻烦。没办法,老大就给我按压胸口,让我把水吐出来,然后又进行人工呼吸。可能就是这个事情惹的麻烦吧。最后老大闹到离了婚,老二也总是怀疑我们。”
“这个情况也很正常啊。”
“本来是很正常,如果是另外的人就是个小伙子也许老二都不会那么吃醋,徐琴也不会生什么闲气。本来两人总是觉得我们可能心里就有点感觉,现在竟然大庭广众之下那样子。徐琴当场就发起了脾气,胡说八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奸情。等老二回来上岸之后,徐琴还在那里胡说八道。镇德很生气,直接和徐琴吵了起来。”
“我还以为二哥会和大哥闹起来呢。”
“老二是为了维护我,见到我本来被溺水吓得一脸苍白,现在又被当众侮辱,所以就和徐琴吵了起来。再后来,不到一个月,老大就和徐琴离了婚,小孩儿也被徐琴带走了。王渠和王雅兰都还小,当时也是劝徐琴不要乱说自己的妈妈,徐琴还动手打了王雅兰的耳光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老大见到老二回来了,他也没说什么,直接转身就披上衣服走了。老二和徐琴吵了几句,见到围观的人看热闹,也只好赶紧带着我和王渠王雅兰赶紧走了。”
“二哥没有怪大哥吗?”
“不知道啊,表面上老二还感谢了老大,但听你这么说,他私下也找老大聊过。我不知道他们私下聊过什么,但后来老大是再也不上我们家门了。我心里也多少有点数,我想老大不来我们家是为了避嫌。”
“那、那大哥是不是,是不是——”
“你想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他是不是喜欢你呢?”
“我也不知道。其实老大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很冷漠,话很少,内心却很热,是热心肠,他很喜欢帮助别人,你刚刚在下面不是也听到了老大的一些事情。你知道老大为什么要去帮那个苏队长吗?”
“见到警察被人砍伤了,去帮忙,不是天经地义吗?难道——”
“那那天比砍伤打伤的警察才不止苏队长一个呢,他为什么就背着苏队长走了。”
“他欠苏队长人情?”
“老大有点古代大侠的意思,你知道郭靖、杨过这些古代的大侠吗?”
“看过电视的。”
“大侠就是那种武功很高,嫉恶如仇、扶助弱小、坚持道德仁义的人。能够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像郭靖就能够领导宋兵和丐帮那些武林人士一起守城,抵御金兵。杨过也做过帮助宋朝抵御蒙古兵的事情。”
宁声涛盯着鲁玉,那真没想到鲁玉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些话连自己母亲可能都未必说得出。
“王大哥也是这样的人?”
“他的故事很多,说也说不完。改天你找小丰给你说吧,他那小子就知道很多,而且似乎也想长大了就做个老大那样的人。”
“哦,怪不得呢。”
“苏队长原来是个普通的派出所民警。不过口碑很好,经常帮助人,从来不收黑钱,不整人。工作非常努力,多次在工作中负伤。有一次苏队长协助市里的专案组抓捕一个很厉害的通缉犯,结果通缉犯抓住了一个老人威胁他和周围的警察。苏队长勇敢的扑倒通缉犯扔出的一颗自制炸弹上面,还呼喊周围的人都卧倒。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那颗炸弹没有爆炸,苏队长还因为这个案件立了功,进了市里的刑警队。当时王老大就在周围围观的人群中,他亲眼见到了这个英勇的为了保护周围的警察和人质已经围观人群的警察。他原来还给老二说过,他这辈子没服过人,就只服苏海南一个人。哦,苏队长的名字就叫做苏海南。他的儿子我也见过,说是叫做苏廉,不是苏联的那个联,是廉价的廉。”
“大哥应该是和苏队长惺惺相惜吧,他们都是那种嫉恶如仇、勇敢正直的男人,他们是一类人,所以才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那次受了伤之后,听说苏队长还专门和老大学习了几手擒拿搏斗的功夫呢。”
“大哥的功夫那么好,是自己自学成才吗?”
“不知道,好像是年轻的时候曾经到河南去学过两年功夫的。”
“好了,不用帮我揉了,我一点都不疼了。谢谢二嫂。你去睡觉了吧。明天二哥回来,说不定还要你去帮忙呢。”
“我能帮什么忙,我一没有力气,二也没有本事。他们把东西搬到仓库就行了。”
“可是大哥说马面摸了你,要你自己和二哥决定怎么报这个仇呢。马面打了小丰,小丰也打了回来。就是那个公安说,要不然马面摸了你,就让二哥去摸他老婆——”
“都说些什么啊。不正经的男人!”
宁声涛看着忧愁中带点戏谑表情的鲁玉,瞬间身体又火热起来,怪不得总是那么多男人喜欢她,就连十岁的小男孩都受不了她的风情的影响。
“哎,小涛,你不知道二嫂的苦。镇德是个好男人,我很幸运能够嫁给他,可是、可是。你也听到了,镇德受了很重的伤,伤了之后,就、就,就不是男人了。”
“啊。二哥是公公?”
“什么公公?哦,不是的,就是,就是,你也不懂。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二嫂从床边站了起来,背对着宁声涛。
宁声涛从背影中感觉得到鲁玉在哭泣。
“老天爷对我很残忍。好好的日子,突然就没有了。”
“二嫂!”
“啊,睡觉吧。今天的事情就忘记了吧。”
“可是有些事情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宁声涛鬼使神差的居然说出了他自己说完之后都不敢相信的话。
鲁玉转过身,盯着宁声涛看,宁声涛看得出二嫂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泪眼中似乎带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突然,鲁玉向门口走去,然后上了锁。宁声涛的心跳变得非常快,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那种窒息的感觉冲击着宁声涛的脑子。
屋子里非常安静。只有两个人的急促的呼吸。大约过了五分钟还是更久。宁声涛感觉到鲁玉做出了一些动作,接着,一个人的身体来到了宁声涛的身边。感觉上,这个身体身上没有衣服,皮肤光滑细嫩。
宁声涛大脑轰的一声,接着就似乎陷入了一个永远难以清醒的梦境。
宁声涛一动也不敢动,简直全身就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没有人知道,八十年代末的这个城市的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连宁声涛也无法准备的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同太虚幻境一般。
第二天早晨起来,宁声涛知道,自己终于成为真正的男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