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家三兄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满是警惕之意。
他们可不信,这家伙跑过来是单纯的送贺礼。
“原来是陈氏粮行的少东家,幸会幸会,不过,你今天过来送这般厚重的礼物,这倒让我们陆家受宠若惊了。”
陆择天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陈有亮,言语带着威胁,可后者对此毫不在意,一副没听出他意思的模样。
“陆叔叔,您这样说话可就太疏离了,我们陈氏粮行今年的行情特别好,赚了几个亿,区区礼物也花不了几个钱。”
陈有亮这话满含炫耀的意思,这话落在一众人的耳中,极其刺耳。
陆家三兄弟更是紧皱眉头,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家伙。
这家伙看起来年纪轻轻,但说出来的话,让人很不舒服。
不等陆家三兄弟再说话,陈有亮脸上换上一副惋惜同情的表情。
“你们陆氏粮行因为天灾人祸亏损了10个亿,听说你们四处筹钱,要不我给你们出出主意,帮你们渡过难关?”
陈有亮那副模样看似在安慰陆择天,实则是在讽刺陆氏粮行不行。
同样是粮行,他们陈氏粮行赚了好几个亿,陆氏却因为天灾人祸亏损不少。
而且这大窟窿得四处求人找补。
“我们陆氏粮行有的是办法解决,这倒用不着贤侄来关心。”
陆择天冰冷的吐出这句话,眼神闪烁着不悦。
他们两家虽说都是搞粮食起家,但他们两家的理念不同。
陆氏粮行是自己在搞种植相当于一条龙,从生产到销售,都是自己在解决。
可陈氏粮行不同。
他们只是与农民签订收购合同,不用管种植上面的问题,把风险转嫁在了农民的身上。
即便出现天灾人祸,也只是农民承受危机,陈氏粮行不仅不会有任何风险,反而可以借着天灾人祸发财。
陆氏粮行向来对陈氏粮行的这种无耻行为很是不齿。
他们为了挣钱,脸都不要了,直接把底线放在脚下践踏。
今年陆氏粮行的收成不好,农民的收成自然也好不了。
但这陈氏粮行不仅没有为天灾人祸做出丝毫贡献,反而趁机压价。
他们从农民的手中低价收购粮食,转头又用高价将粮食卖出。
这件事让农民怨声载道,背地里把陈氏粮行骂得狗血淋头。
行业内有不少人看到陈氏粮行,也会在背后戳他们的脊梁骨,但这些家伙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仗着自己发了一笔横财,在京城吆五喝六,尾巴就差没有翘到天上去。
“陆氏粮行存在这么多年,肯定有办法解决,倒是我有些自以为是了,在这里向陆叔叔道歉。”
陈有亮顶着一张厚脸皮,笑眯眯地向陆择天道歉,后者眼皮抖了抖。
果然陈家人,这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他们这些人士根本不是对手。
陆择天强硬的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
今天是老佛爷大寿,不好在这里发作。
等宴会过后,再找机会和陈氏粮行算总账。
陆择天眼里的不悦被假笑代替,礼貌地说道:“陈贤侄请进,今天能来的都是我们陆家的贵客,无论以前是否有口角。”
陈有亮耸了耸肩膀,摆着一张笑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走进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