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别跟铁路那小子学好不好,好的不学坏的就跟。”
“别介别介,我可啥都没说。”
王庆瑞呵呵笑起来,“领导,小城眼见得就要下部队实习了,要不,让他到我这里来吧!”
高建国眼一眯,“小城跟你说的?”
“哪啊,是嫂子,”一点都没怕高建国的脸色,王庆瑞依然笑,“老大被您踢到了边陲去了,这小的怎么也得留在身边吧,况且小城学的就是装甲指挥,这也算是实地运用,要不您把他也踢远喽,这专业不就荒废了么!”
冷眼看着他,王庆瑞回以微笑,好半晌,高建国皱眉,“你以为小城会同意么?”
“当然不会。”
王庆瑞肯定的回答让高建国白他一眼,“那你废什么话!”
“这不是有您在么,动个手脚总成吧!”
被这种大胆走后门的话给惊了一下,高建国上下打量着王庆瑞,“我就说你不要跟铁路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呵,您说什么啊,我都不晓得是啥子!”
王庆瑞装糊涂。
“……懒的理你们。”
高建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不跟你废话了,总之,你的报告也要好好准备一下,别到时候赶不上分配名额。”
“是,领导。”
第十四节
1997年,即是让人悲伤的一年,也是让人高兴的一年。
这一年,我们伟大的改革指导者去世了。
这一年,离开祖国母亲已经很久的儿子终于回家了。
而这一年,对高建国来说,也是充满希望的一年。
小儿子军校出来去基层了,当然,完全不排除某些人在背后动的手脚,于是在小儿子似信非信一脸怀疑的打起背包下部队了以后,高建国心中也难免升起一股‘吾辈不孤’的感慨。
当然,在电话里骂骂某人的这种表面事高建国也象一个普通父亲一样的做了,而且还做得理直气壮。
而那头的老部下,只是嘿嘿一乐,装作没听出来老上司似怒实喜——不光是为老上司,他自己也很喜欢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家伙,那小子简直天生就是个兵,他真是太喜欢了,这能捞就捞的手段他也是绝对不含糊的。
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这一代的军人也都渐渐老去了。
高建国其实此刻尚不到五十岁,但头上的发也已经渐有了岁月的苍桑,额角眼边的纹路也深了,但他的腰板依然笔直,目光仍然锐利,做事的风格依旧在犀利中带着柔和与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