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晟勒住缰绳,来到楚卓身旁。
“启禀将军,她与大军所行方向一致,沿途并无可疑之举,亦未与什么可疑之人有过接触。
楚卓听罢一挥手,“知道了,给我继续盯着。”
“是。”
那旭晟躬身领命,而后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常司琛不露声色,但将军叫近卫盯着谁,他又岂有不知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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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卿卿。
艳阳高照,郊外道路崎岖,马车一路颠簸,“吱嘎,吱嘎”地发出阵阵声响,书生喜顺手持马鞭,间或催马前行,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抬袖擦了一遍又一遍,呵呵乐着,扬声向后道:
“我不渴,也不累,倒是车中寒酸,委屈了仙女,那会儿启程颇急,也没想到给仙女准备些水和食物,实在是怠慢了,不过前边就有村落,待会儿我去买些东西回来。”
卿卿掀着门帘,就坐在门口,马车虽不甚快,但猎猎风声犹在耳旁。她也不由得抬高着声音。
“不用不用的,我也不饿啊,这车中很舒适呢,倒是小哥辛苦了。”
“呵,举手之劳而已,仙女不必挂怀。”
卿卿心中欢喜又激动,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遇上这么个大好人。
“小哥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若无小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没准客死他乡也是有的。”
喜顺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不不,仙女吉人天相,必是大富大贵之命,就算没有喜顺,也一定会有许多许多的人愿意帮助仙女的。”
卿卿笑了两声,真心谢谢他了,想起前世任人宰割的命运,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是大难死了,又重活了,不知常言会如何道?会有很多钱么?那便太好了!
“借小哥吉言,若是我它日真的大富大贵了,绝对忘不了小哥。小哥的名字我可是记下了,喜顺喜顺,好名字呢!日后定然喜事连连又顺利!我就叫你喜顺哥好不好?”
“好,当然好了。”喜顺挠挠头,蓦地脸一红,
卿卿笑,接着道:“我呢,叫卿卿,喜顺哥就叫我卿卿吧,便别再叫什么仙女了。”
“好,卿卿仙女。”
“噗!”
卿卿被他逗得笑了,“卿卿便卿卿,怎么又变成了卿卿仙女?”
喜顺傻笑两声,又是挠了挠头。
“喜顺不知道,只是但觉唯‘仙女’二字配的上卿卿仙女。”
卿卿忍不住又笑了,“好啦,喜顺哥喜欢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好了。”
俩人一路闲聊,时辰过的到是也快,沿途破是安详,只偶尔遇见几辆马车,几个路人。经过县城,那喜顺去买了点食物,俩人分了,一人吃了一点,而后也没停歇,便再度启程了。
这会儿卿卿还是陪着喜顺聊了一阵子,但渐渐地睡意来袭,便退回了车里,没一会儿便依着车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之时卿卿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车窗之外,但见天渐渐暗了。她抄起水袋喝了两口水,整理好衣装,这时打开了门。
喜顺听到动静回头,笑道:“卿卿仙女睡醒了?可饿了么?”
卿卿摇了摇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前方便有村落,一下午喜顺哥赶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已是人困马乏,不如就去村庄借宿一宿。”
喜顺点了点头,笑道:“全听卿卿仙女安排。”
卿卿应了一声,这时目及四野,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可仅此一瞬,有些事情从脑中一闪而过,而后便扑捉不到,忘了是什么了。她退回车中,也落了帘子,裹了裹衣服正想再睡,突然间或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响声。
卿卿蓦地心一激灵,一把掀开了车帘,再度望了出去,终于知道适才想起的是什么了。
此处附近,正是前世楚卓大军今晚的扎营之处啊。
想到这儿,卿卿立时叫了喜顺一声。
“喜顺哥,咱们从别路走,绕过前方。”
“嗯?”
那喜顺自然不明所以,但他不问,反应过来后,便立马答应了。
卿卿欣然点头,心道: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别倒霉地再撞见了楚卓那个混蛋就好。
然,仿是刚刚想完,猝不及防,马车一晃,那喜顺一声“吁”,接着烈马蓦地一声长嘶,整个马车便被强行停了住。
“你们是,什么人?”
卿卿被晃得头晕目眩,使劲儿拽着门边,还是跌坐到了车内,待听到喜顺的问话。她紧张地抬头,只见马车之前赫然站着二十几个骑兵,而那众兵之前的人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一身银色铠甲,却是楚卓!
那楚卓面色肃然,居高临下,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正在朝她的方向望着。
俩人眸光相对,一个盛气凌人,一个怂了一下。
这时但听楚卓开了口。
“你是见一个,勾引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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