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略略思索,“早上八点左右,我喝了一杯冰咖啡,吃了些全麦面包。”
“非常好。在手术之前,我们都需要你保持空腹的状态,这样可以吗?”
姐姐点点头。我皱着眉问道:“中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吗?”
老医生不假思索道:“尽量减少移动。可以的话,尽量闭眼休息。等一下我会重新为你更换眼罩。每两个小时,护士会过来测量血压。一会儿还需要进行一次抽血。至于CT的具体时间,等下我会再过来通知你们。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去和其他两位手术医生商量治疗计划了。”
姐姐疲累地摇了摇头。白发的医生从病房抽屉里,拿出了一副塑胶质地的眼罩,消毒以后,固定在了姐姐左眼上。我向医生致谢,并将她送出了房门。等我回到病房时,姐姐靠在病床上,裹着毯子,似乎是睡着了。
而当我轻手轻脚地坐回病床边时。姐姐却开了口,口吻就好像在说一件好笑的事儿一样,“十八,我真没想过会是这么严重。还以为消毒处理一下也就好了,没想到要做手术。弄得怪吓人的。”
我心里一紧,嘴上云淡风轻道:“你别听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小手术而已。欧美的医生都是这么小题大做的。你到时候睡一觉,醒来就没事儿了。”我重新握住她的手,“听说美国的麻醉剂还是草莓味儿的,你不是最喜欢草莓味儿了?”
惹得姐姐轻轻一笑。我替她紧了紧毯子,刚想再说些话宽慰她,门突然被敲响了。姐姐说了请进以后,一个金发的小伙子快速地钻了进,站定在姐姐正对面。他有些腼腆地说明来意:“你好,我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我叫Jasper。目前在做一个关于家庭暴力的research。不知道方不方便请您回答一两个问题?”
我脸上瞬间闪过一排黑线,姐姐看了看我的表情,居然还饶有兴味的同意了。
兴许是难得遇上如此配合的对象,金发小哥异常激动,“哇!太棒了。那能先问问您,是否觉得自己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呢?你近期遭受过伴侣精神上或者肢体上的虐待吗”
望着他湖水般清澈的蓝眼珠,我甚至有点想打人。姐姐轻咳一声,“没有和没有。”
“那你的伴侣对你有过言语上的或者肢体上的威胁吗?”
“从未有过。”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位金发小哥s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样子?于是他又问道:“那您在自己的伴侣身边,感觉安全吗?”
姐姐瞥了我一眼,我回以人畜无害的微笑。我看出她是明显故意迟疑了一下,才柔柔地说道:“在她身边,我一直都感觉非常安全。”
我在心里轻哼了一下,“还算你有点良心。”
金发小哥大概总算注意了。我和姐姐始终交握的双手,和我越发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儿响叮当的速度,收拾了笔记,“噢噢!谢谢你的参与,祝你早日康复!”就一溜烟跑了。
哈?我和姐姐对视一眼,都感受到了对方心中的无言以对。我刚要开口,门又被敲响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白人中年护士,面容和善。看上去至少不像是家暴调查员啊。我暗自舒了口气。
只见Ross笑眯眯地走到姐姐床前,说道:“甜心,我是本院的护士Ross。我们要做一个简单的验孕测试噢~”察觉到我骤然瞪圆的眼睛,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