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
fall
for
you,
think
of
you
want
you
too
I'd
fall
for
you
It’s
&ion,
always..”
在她沉沉陷入睡眠之前,我仿佛听到她的喃喃自语。
My
&ion
on
you,
even
if
it’s
not
what
you
need…
天上依旧是满天星斗,周围寂寥无人,只有蝉鸣生生,与叶子摩挲的沙沙声响。就好像,整个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一样。
此刻而她睡着了,我就仿佛成了天地之间唯一还清醒着的人。一种空前强烈的孤独感将我紧紧裹胁着。作为对情绪的回应,我只能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对她说话:
“姐姐,我不知道是什么会让你这么犹豫。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的,哪怕最后你想好了,不告诉我你想了什么也好。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这么好,好到让我感觉我已经别无选择。地球早就人口爆炸了,可是谁又会像你一样契合我的灵魂?谁会在我一点儿也不酷的时候,也愿意包容我,等待我。现在的我就像一只醉了酒的小刺猬,困在你的情网里,沉醉不知归路。我感觉四面八方都是你,不在你身边,我哪里都不想去。如今我毕生所求,全部努力,都是想和你好好走完这一生。”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不止,我终于再也无法说下去。擦掉眼角的泪水,轻轻将她抱回了房间。服务人员早已做好了夜床,洁白的枕巾上,铺撒着新鲜的白玫瑰花瓣。我将她放在床上,替她卸了妆,又将多余的花瓣轻轻扫到一边。
做完这一切,我躺在她身边。感觉睡意渐渐袭来。我迷迷糊糊地想到:还好,明天依旧是有她的一天,依旧令人期待。终于安心似的睡了过去。
可当时的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那个令人期待的明天,会是那样的一天。
也许一晚上耗费了太多心绪,一晚上我睡得极沉。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二十。姐姐人不在,桌上留有她的字条,大意是看我睡得熟,不忍心打扰我。她先去骑会儿单车。让我等她晚点回来时,再一起去吃早餐。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走进洗手间洗漱。姐姐一向有晨练的习惯。在芝加哥的时候,也一直坚持早起去健身房打卡。生活习惯好到令人窒息,连带着我都学会了早起。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衣服。我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吧?
果然,门口传来清脆的解锁声。我下意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嗯,还算能见人。就忙跑下楼准备迎接夫人,嘴上顺带喊道:“怎么样?姐姐,早上空气是不是很好?哎…
你应该叫我起来的。一个人骑车多没意思啊。”
下面久久没有应答,我心里觉得奇怪,脚下加紧了快步往下走,将木制楼梯跺得咚咚响。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渐渐加速的心脏骤然停滞。姐姐正单手捂着左眼,坐在扶手椅上。她的神色如常,脸颊泛着运动后健康的红色,假如没有血迹不停地从她的指缝渗出,我甚至看不出她同往日有什么异样。而当我看见地上灼灼的血迹,脑子几乎发了懵。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不真实。
恍惚间,我好像对她说了一句别动,好像回到楼上迅速地拿了医疗箱,好像还冷静地给她伤口周边消毒,贴上了纱布。可做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大脑和肌肉仿佛是分开的。肌肉知道我必须要做什么,而我的大脑却自欺欺人地拒绝接受眼前的任何画面。
我在心里对自己不停抚慰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一定是我在做噩梦…
不可能,不可能。”
“十八,”姐姐的语调是无比平静,“你可能要送我去一趟医院。”
我逼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姐姐身上转移到正常的思考模式:“不,我们还是应该叫救护车,回程都是颠簸的山路。牵引到伤口怎么办?”
可姐姐的头脑显然比我还要冷静,“你想想,我们现在在山里,救护车过来需要花相当久的时间。而且我也不想之后收到一张上万的医疗帐单。”
我下意识想说,上万就上万,那又怎么样!可再想到救护车来回所需的时间,她的伤口绝对不能耽搁。我姐姐是对的,我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在房间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姐姐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可是她偏偏柔声说:“我知道。”
我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我飞奔上楼,在最快的时间内收拾了最必要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打前台电话,将情况简要通知了酒店。酒店表示了绝对的惶恐和理解,说剩下的行李会稍后安排人来收拾,并提供了最近的医院地址。
随后我扯上手提包,一路跑到停车场。摸索着去按发动机按钮时,我才发现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发抖。回想起姐姐捂着眼睛的样子,我顿时心乱如麻,脑海里全是最糟糕的画面
“现在难道是想这些的时候吗!”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谷十八,你给我冷静下来。”
我将车径直开到了房间门口,我本想将车停稳以后,将姐姐抱上车的,可姐姐却自己缓缓走了出来,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望着她一如平日般镇定的样子,我几乎有心如刀绞的感觉。而她却转头对我嘱咐道:“十八,你听我说。我不会有事。所以你不要心急。等会儿千万不要超速。一旦被拦下来,只会耽误更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