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脖子上,还留有下午她不慎抓出来的指痕,想起了浴室中的疯狂,脸一下红了。
舒敛越过沙发,看到金辛博衣服皱成一片,睡得死沉。桌子上扔了几团纸巾,空气中还飘着暧昧的气味,一下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笑盈盈地看着曲欢,嘴角勾起的弧度中带了点戏谑。
“我是来找金先生的。听说他在外面买醉,秦总又走不开身,所以拜托我来照顾一下。原来他跑到这里了……”
“呃,嗯……他好像把我认成其他人了,那个……他好像是失恋了,一直在哭……”曲欢揪着手里的纸巾,不知所措。为什么现在这个场景,好像她趁虚而入睡了受了情伤的金辛博,然后被他的家长抓奸一样……不对,她也没有和他睡啊……
“认成……其他人……?”舒敛惊讶地挑眉,然后恍然大悟地单手捂住嘴,笑得后背一颤一颤的。男人的笑声中带着讥讽和畅快,回荡在休息室里,金辛博不舒服地扭动身体,却还是没有醒来。
曲欢:……有那么好笑吗?
“哎……对不起,实在是太有趣了。”舒敛笑完,用手指抹去眼角因为大笑流出的一丝泪水,心情愉悦地说。“哎呀,我本来以为我是最惨的,而他会是最后的赢家呢……看来也不尽然,世事真是无常啊。”
“……”曲欢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好装傻,坐在原地不说话。
笑完后,舒敛又恢复了一贯的儒雅做派,仿佛刚才失态大笑的不是他。“你不想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看着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龟缩在沙发上的曲欢,压低声音询问。
不知为何,曲欢有种小动物面对捕食者时的危机感。舒敛的目光中透露着若有若无的引诱,就像响尾蛇摆动尾巴吸引猎物一样。诡异的第六感告诉她最好不要回答舒敛,好像前方……有如同无底洞般的黑暗等待着她。
“……不、不想……”
舒敛看起来丝毫不意外,也没有纠缠。目光灼灼地盯着曲欢,若有所思地说:“没关系,来日方长……”
曲欢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舒敛就已经走到沙发前,伸出手扶起金辛博。“我把他送回家休息,你去洗漱室清理一下吧。”
说完,舒敛把金辛博的胳膊扛在背上,让他斜靠着自己站起身。金辛博的腿使不上力,—寂悦—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突然一条金线从T恤领口中掉出。
一闪而过的金光让曲欢不禁抬头看过去,那是金辛博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挂坠一直被放在衣服里面看不到,这时因为他踉跄的动作蹦了出来。
“咦……”曲欢看着那个项链有点疑惑。
长长的细金链,吊着一个用铜丝锡焊成的小兔子。焊它的人一定非常不熟练,小兔子的形状有点扭曲,两只耳朵都一大一小。但是被人珍藏地用几颗黑钻固定住易变形的地方,看起来虽然好笑,但并不丑。那个兔子……看起来有点眼熟,曲欢想。
还没等她仔细看清楚,舒敛已经伸手把项链重新塞回了金辛博的领子里,带着他离开了房间。
曲欢走到浴室,一边洗手一边回想。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啊!”
突然她一个激灵,想起了为什么那个兔子看起来那么眼熟了!
一年前,家里还没有破产,曲欢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她在Q大学的是电子工程,大一上有一节课是练习基础锡焊,做完教授布置的任务后,曲欢用废料中的铜丝焊了一个小兔子出来。当时,好朋友还嘲笑她的兔子丑,曲欢也有点嫌弃,噘着嘴把兔子随手一扔,没有带走。
那个兔子,和挂在金辛博脖子上的堪堪就是同一个……
只不过金辛博脖子上那个镶了几颗黑钻,她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