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篱下的孩子,鹰司不喜欢与他见面,于是,即使是在鹰司的家中,他们也很少见面。
他不明白鹰司对自己的真正心思,看得出,鹰司对自己是有情欲的,可是在鹰司的家中已经住了半年了,这个男人却一次也没有进入自己的房间
难道是因为那一次的坦白
他对自己很失望
月明白,自己的身体有绝大的缺陷,不能感知快乐,所以才会有在侍奉上一代鹰司公爵的时候出现难堪。
虽然男人都希望从与自己交合的人身上得到快感,可是与自己交合的人得到快感,更会让他们有满足之感。
然而,就是这小小的要求,月做不到。
他只能将快感给那个人,自己却不能表现出快乐,更无法装出“忘乎所以”的模样。
如果因此不能得到鹰司的喜欢,月也会嫉妒。
五郎倒是一直跟在身边,有人说,他是月的忠犬,鹰司还象征性地给五郎颁发了奖励状。五郎接受了这份荣誉,他说过,他的一生都属于月,即使要死了,如果不是得到月的允许,他也不会去往常世。
“五郎,你进来一下。”
“是。”
五郎进入。
和月不同,五郎已经是个男人。
而他对月的态度,也越来越有家臣的样子了。
他们之间保持着苛刻的主仆之礼,五郎的房间就在他隔壁。
月知道,每一个夜晚,五郎都睡得很浅,只要听到他房间里有一点点的响动,这个男人就会醒来,守在门前,直到确信自己无恙。
月没有转头,直视墙上的卷轴,说道“你去前面问一下,今夜侍寝的是哪一位议员送来的少年”
“是。”
五郎离开,月觉得自己很可笑,明知道鹰司是不会需要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是因为喜欢这个男人,还是因为占有欲
叔叔曾对自己说过“你是蛇,你是夜叉,你不需要学会爱,只需要占有,与得到。”
月开始明白叔叔的话,自己对鹰司的占有欲,正是蛇的本性的体现。
不能容忍身边的人不被自己得到,即使身体不能感知快乐,可是那些男人也会被自己吸引,就连憎恨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抗拒肉体的吸引
他不想看见任何一种逃出自己控制的情况,鹰司就该是属于自己的
鹰司跪坐在桌前,因为长期在美国,他对书道并不是很熟悉。
“主人是为明天的书道协会的出席烦恼吗”
管家走过来。
泷山夫人从上一代家主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家里了,对泷山夫人,即使是鹰司,也不得不尊敬。
“是的,书道确实麻烦。”
但是作为名门中的名门,华族中的华族,鹰司熙通不能拒绝这样的邀请。
“主人可以考虑携带月少爷出席。月少爷的书道,很有名家风范。据说他曾临摹过中国王右军的兰亭序集。即使我这样的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底的书作。”
“是吗”
鹰司有些头痛,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携带月的可能,可是
“那就这样了,我现在去通知月少爷。”
泷山夫人已经为鹰司准备了结果,鹰司不免苦笑。
确实,自己没有理由拒绝泷山的提议,月已经十五岁,虽然现在无所谓元服之礼,但到了这个年纪,也确实应该进入社交圈。
或许,让月有了属于自己的社交圈,他们便可以脱离尴尬的现状。
并不是不曾想过与月有特别的关系,也考虑过建立侍奉关系。
但是月曾经侍奉过自己的父亲,这让他们之间的侍奉关系变成了不可能。
或者,可以让月只作为自己的禁脔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