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摆了摆手,道:“皇上,治国的道理我能够慢慢教会你,至于做人的道理,还需要你自己摸索,且不可走了弯路还不自知。”
小皇帝垂头丧气的坐在了龙椅上。
摄政王也不再理会小皇帝,径直看向监察御史,道:“清平侯既然不知晓自己犯了哪条错,就由你来为他解惑。”
监察御史转头看向清平侯,询问道:“颜侯爷,你家中可有一位嫡长女?”
清平侯在听到监察御史说他苛待嫡长女一事时,他就隐约猜测到了,现下咬了咬牙,道:“是有,不过那……”
监察御史毫不客气的打断道:“既然有那么就没错了,昨日我家中女儿和几位至交好友去你府上拜访,却发现你家嫡长女不止住的荒凉偏僻,就是吃的都不如伺候的下人,身边丫鬟奴仆更是不将她放在眼中,而且据说这都是出自你家夫人的授意,不知道侯爷对这些事情可知情与否?”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于犀利,清平侯不愿直接回答,只道:“我那女儿是才回家中,家中的事情我尚且还不清楚……”
这话又一次被监察御史打断了,他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是不知晓了,看来此事就是由你夫人所为,身为继母,苛待嫡女,而你清平侯身为一家之主,却对此事不闻不问,听之任之,实在妄为人父,王爷,皇上,依微臣看来,这等治家不严之人委实不适合委以重任,还请皇上和王爷定夺。”
清平侯面色一变,治家不严这种罪过可大可小,可是他没有想到御史竟然是存了让他罢官的心思。
若是手中一点儿实权也没有了,空有一个清平侯的名声,在这富贵云集的京城,谁还能够看得上他?
清平侯内心焦急不已,跪拜在地,道:“陛下,王爷,微臣委实不清楚此事原委,还请陛下和王爷给微臣时间让微臣查探清楚。”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魏丞相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这件事微臣却可以为御史作证,说起来微臣长女昨日也去了清平侯府,亲眼所见清平侯夫人在衣食住行上对嫡女的苛待。”
看到众人都表了态,韩大人也起身,道:“微臣也可以证明,微臣的女儿和颜姑娘有几分交情,现下颜姑娘为躲避苛待,正在我家中避祸,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孩子。”
随着一位又一位大官表了态,清平侯额头上的冷汗硕大如珠,他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官就要保不住了。
就在此时,御书房进来了一个人,众人纷纷侧目,此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在看到上首的皇上和摄政王的时候,跪了下来,“颜瑜参见皇上,王爷。”
此人不是旁人,乃是清平侯世子颜瑜。
垂头丧气的皇上看到颜瑜眼睛一亮。
摄政王看着来人眼睛一眯,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说罢,不等她的回答,他扬声喊了一声总管太监。
守在门外的总管太监连忙小跑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