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维正转身的身影猛地一怔,缓了很长时间,似乎受到了刺激一般。
百里沣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晏维的反应。
“王爷若是想挑拨离间的话,这种招数已经过时了。”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在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好一幅温润如玉的模样。
百里沣摇着扇子,老神在在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和他父亲一样的傲娇。
若是不相信,或者没有一丝怀疑的话,这个人早就怒气冲冲的走了,甚至还会和沐云初告状,说他挑拨离间。
可是现在,他也只是站在这里,口中念念有词罢了。
“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一走了之。”
话音一落,晏维脸色很不好的看着面前的这位:“你……”
百里沣歪了歪头,一副不解的模样,眼睛中的光却十分的冷冽,仿佛能过透过晏维的本质,看穿他的内心。
百里沣笑了,回风流雪又四季生春,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若是在心底多多少少有一丝怀疑的话,不妨留下来片刻,同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晏维脸色十分不悦:“王爷说话办事是要讲究证据的。”
百里沣淡然:“有些事情不是有没有证据就能那会解决的。”
晏维被哽了一下,有些恼怒的看着百里沣,百里沣毫不愧疚的回看了回去,目光如同火焰。
“晏先生,事到如今你还相信这什劳子的证据?你忘了你的父亲就是被那些莫须有的证据给流放到寒苦的岭南了吗?”
不说这个,晏维还能和和气气的跟他说话。若非要提起这个的话,晏维的眼神已经慢慢的变了:“多谢王爷提醒,若非王爷的父亲费尽心力,我的父亲也不可能沦落到那种地步。”
百里沣啪的一下合起了扇子,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你为何只相信沐云初说的,其他的你连听都不听?”
“王爷言重了,太子殿下对我有恩,我也是太子殿下救回来的,自然要报恩于太子殿下。”
晏维说的不卑不亢。
百里沣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非要认贼作父,我也没什么办法。”
晏维声音冷了冷:“王爷此话是何意思,不要血口喷人!”
百里沣状若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十分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的意思是你的忠心给错了人。”
晏维就默默的站在那里,有些奇怪的看着百里沣,不知道这个王爷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这些。
自己与他几乎上没有任何交集,甚至这次的相遇也只是一场意外。他的父亲害自己的父亲被发配到寒苦之地,现在百里沣说的倒像是他们受到什么样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