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两个人已经见过了?
岳昌侯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盛玦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了吗,居然能瞒过自己的眼睛,在自己毫无所查的时候便见着了自家女儿。
果然。
这才是他印象里的摄政王,计谋奇诡阴险,正常人根本难以设防。
岳昌侯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想到哪里出现了纰漏,是他在院落里守着时,対方就已经偷偷溜进来了?还是说,対方用到了什么更高明的法子?
这盘算着盘算着,岳昌侯险些崩溃。
他心中万分怅然失意,知晓自己或许不再是対方的対手了,曾经年轻时尚可以和対方周旋的他,现在想破脑袋也看不懂対方的计谋了。
他疼爱着长大的女儿也被対方骗了,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玦把人抢走,却只能在这里无能为力。
岳昌侯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他敲了敲手心,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得振作起来,这几日更加好好盯着自家女儿,就不信他盛玦有通天本事,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骗过自己眼睛。
岳昌侯擦干了发,把心一横,再次搬来椅子坐在了门口,就等着盛玦上门呢。
可惜,他今晚一整晚都没看到対方的身影。
第二日,天亮了,岳昌侯离开院落的时候,脚步都有些发虚。
江洛瑶无奈叮嘱他:“爹爹,你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我就要和娘亲告状了。”
岳昌侯:“不行,不可以告状。”
江洛瑶:“……”
居然还挺理直气壮。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岳昌侯临走时重新低了些声音,哄着她说道:“乖女儿,别告诉你娘,你娘这几日心情不好,吃饭睡觉也都不怎么好,要是你娘知道了,又得扯着耳朵骂你爹爹我了。”
江洛瑶抱着胳膊,默默地瞧着他。
岳昌侯:“爹爹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他盛玦自己有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女儿你要是跟了他,不得受委屈嘛。爹爹这几日已经叫人去寻了神医,待治好了他那隐疾,你们二人再相见,爹爹必然毫无怨言。”
找了大夫吗?
江洛瑶听了这番回答,终于松开了手,愿意信了。
她说:“好,那爹爹努努力,尽快找到好的医者。”
岳昌侯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终于说服女儿不去告状了,但是……这侯府还有其他下人,万一多嘴多舌了,自己免不得被夫人责骂。
离开这里之后,岳昌侯很快吩咐下去,告知了府内所有的下人——说话都注意些,口风也紧一点,有些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出去。
侯府下人们连忙都记住了,这几日也都不敢多言,恨不得都装聋作哑。
这几日的功夫,岳昌侯几乎一是紧紧盯着这边的,恨不得连一只苍蝇都不让飞进来,就算有鸟雀要来这里,他都得抓来瞧瞧它们脚上有没有绑字条。
几日几夜,他都没有好好休息,就算小憩片刻,也都要惊醒几回。
事情都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一连好几天了,他连盛玦的人影儿都没见着半个。
每日上朝时,対方依旧是一副人模人样,下朝后边直接回了王府,好像也没再走动。
但岳昌侯就是觉得不放心,対方越是正常,越惹得他怀疑。
好不容易观察了几天,他才终于松懈了些。
——因为这段时间,江洛瑶的住处根本没有任何人来,下人们都是平日里的那些,也没有新面孔,鸟雀也都飞不进来,除了自己和江洛彦来走动以外,便再没人了。
这么严苛,摄政王显然是不会混进来的。
最后一日,岳昌侯终于放弃了。
他不得不承认,盛玦的确是安分了,没有再来叨扰自家女儿,暂时也不可能来抢人了。
“爹爹终于能歇段时间了。”岳昌侯满脸喜色,虽然疲惫,但觉得也值当了,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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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着対自家女儿道,“果然这盛玦没几分真心,女儿你瞧啊,自从爹爹接你回来,他都一次没有同你联系,肯定是薄情寡幸之人,如若不是这种人,怎么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江洛瑶默默回想了一下每日里摄政王给自己写的书信,嘴角一动,又很快掩饰下来。
她乖顺地在爹爹面前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这也好,叫咱们尽快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岳昌侯自得道,“以后爹爹给他找个大夫,咱们和王府的人情就两清了,天底下好夫婿这么多,别只盯着他一人。”
江洛瑶没说话,没有给岳昌侯任何反应。
岳昌侯还以为她是沉浸在过去没有走出来,便叹了口气,继续安慰:“你若是觉得不开心了,便多陪你娘亲或是爹爹说说话,等过段时日,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两人正这样说着呢,屋外突然进来一人,正是来找他阿姐的江洛彦。
江洛彦直接坐下,神采飞扬地和岳昌侯说道:“爹爹,明日便是十五了,孩儿想去外头玩玩。”
“成天就知道玩。”岳昌侯语气瞬间严厉,“你以前跑得四处不着家,也不见你和我提前知会一声。”
江洛彦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突然才想起来吗。”
“别只顾着自己玩。”岳昌侯突然看着自己这双儿女,一个主意冒了起来,他回头対江洛瑶说,“女儿啊,若你觉得无趣,不如跟着洛彦去外头走走,他最知道京城里哪些地方热闹了,也很会寻乐子。明日正是十五,不如便去外头透透风,舒缓一下心情。”
江洛彦连忙接上话:“爹爹,真的要我带阿姐去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