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瑶学得很快,快到盛玦都觉出了一些后怕。
她学自己写字,未免也太像了。
不止是像,甚至还能无师自通地把那些没有教过的字也写出来。
“这些字本王没有教,你是怎么学会的?”盛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写字,“是不是以前偷偷临过本王的帖?”
江洛瑶:“……”
她可没有这个闲心。
盛玦不信,点了首诗,叫她同时和自己一起写,写完对比字迹。
江洛瑶应下,很快写完陪他一起看。
直到盛玦亲自把两幅题诗摆到一起,才不得不承认——她学得太快太真了,自己差点都看不出来。
“横竖撇捺无非就是这些,只要摸透了规律,不难模仿。”江洛瑶写完,点评道,“王爷写的很好。”
盛玦:???
怎么成了她点评自己了?好像学字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一样。
这下,盛玦虽然很快把人教会了,但他却觉得不够心安。
——自己为何要做这些后患无穷的事情?
亲自教出一个字迹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人,万一哪日……
“王爷放心,我学得快,忘得也快,除非您日日教,不然一定是记不住的。”江洛瑶柔声说,“今日只是无聊时的兴起,就算学了也无用处。”
盛玦知道她猜到了什么,所以才这样说着开解自己。
但……
“本王的字怎么能说‘学了无用处’呢?”盛玦不高兴了,罚她和自己一起看那些无聊透顶的折子,“既然现在你学会了,不如帮本王一起看完这些折子。”
江洛瑶在这里也是无聊,便也答应了。
想必摄政王愿意让她来看的东西,也没什么国事机密,现在幼帝不足以撑起一整个天下,各地封邑的折子都是送给摄政王的,因此才总是积攒这么多。
江洛瑶在他身边坐下,分到了一沓折子。
打开几份随便看了看,发现果然没一句有用的话,说来说去无外乎都是差不多的意思,那些各地的官员例行公事地报些事儿给摄政王,有的时候没有事情可以报,就随便说一些当地的小事,或者礼节性地问候一下王爷。
包括但是不限于——王爷您近日怎么样?王爷最近身体如何?没什么事儿,就是向王爷您问个安。
江洛瑶:“……”
难怪王爷会觉得无趣无聊。
一连几份都是这种废话,他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看下去,就已经很算有耐心了。
江洛瑶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招来摄政王批阅过的几份来模仿。
知道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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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脾气不好,恐怕回折子也没什么好气,她做好准备,轻轻吸了口气,默默打开其中一份——
那份地方官的折子洋洋洒洒几页车轱辘废话,摄政王就在最后留了道横线。
……再没别的了。
江洛瑶来来回回看了几次,都没有再找到别的批阅,她以为他忘记了批阅这份折子,便重新又找了一份。
谁想到那份更没有什么批阅的痕迹,只是留了个简单墨点,就像是抄录典籍时,随手加上的句读标点。
江洛瑶茫然地合住这份折子,又去找了一份。
那份就更敷衍了,直接两道交错的撇,墨迹很重,看得出王爷心情很烦躁。
江洛瑶忍不住想发笑,她很感兴趣地把以前对方批过的折子都看了一遍,总结出了几点相似之处。
若是奏折中请示的简单事情被批准了,就是一道横线。
若是奏折没什么重要事儿,只是问安之类的,就是一个墨点,表示他看过了,知道了。
若是奏折里提到的内容很愚昧,惹得王爷心情不好了,就会给回两道交错的墨撇,大致意思是——蠢货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当然也是有说正事的,也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让摄政王耐心地提笔回很长很长的话。
江洛瑶欣赏着他瑰丽磅礴的笔画,觉得真是太值得一看了。
因为太有趣,江洛瑶一连看了几份,嘴角就没停下来过。
还有一份是特别荒谬的奏疏,但上奏之人不至于太蠢,应该只是被小人蒙蔽了脑袋,尚且还有点拨的余地,摄政王就会不辞辛劳地用长篇大论来骂人,估计这几段回了以后,上奏的那位也被骂明白了。
江洛瑶乐得开心,看他变着花样骂人,一下子看得太入迷,笑了出声。
江洛瑶:“……”
笑出声后,她才想起现在自己在摄政王书房里呢。
一扭头,果然看到摄政王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开心。
盛玦凑近,低头看她手里的折子:“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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