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时也没有这般待遇。
盛玦想起儿时的事情,府内的下人们好些都是趋炎附势之辈,照顾人虽然不至于太失责,但也没有多么上心,能交代了上面人就是,根本没有岳昌候府的下人们那般花心思照顾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这么多人去宠爱和疼惜呢?
“她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故意躲着不见本王,这点也有待深究。”盛玦道,“怎么本王一走她就病,一去她就好了,这莫不是故意找个借口不来找我?难道说是等着我去找她吗?她可好大的面子。”
许笠:“……”
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他家王爷真的没有考虑错吗?
难道不该反一下吗?若王爷每次去找江姑娘,江姑娘称病不见,那才叫奇怪吧?
人家姑娘每次都见了,只是在王爷离开后称病不来请安,也没什么不对吧?
说到底,江姑娘只是来王府暂住一段时日,并非有求于王爷,也不是什么晚辈或是下属的,不需要成日来王爷面前乱晃吧。
许笠合理怀疑——江姑娘要是真的每日按时按点来请安,他家王爷第三日就觉得烦,勒令对方别来讨嫌了。
“别用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本王。”盛玦心中烦躁,“本王只是想知道,方才嬷嬷为何会排斥本王去见她们家姑娘,她家姑娘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让本王知道……”
许笠实在忍不住,拆了句台:“王爷,奴才也没问,您却已经找了三个不同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去找江姑娘了。”
盛玦:“……有吗?”
他都没有意识到这点,被指出后,盛玦当即一停,不愿再去了。
许笠连忙搀住摄政王,把人往宁紫轩“请”,他道:“没有没有,是奴才记错了。”
盛玦却不准备去了,为了他岌岌可危的薄面,他决心返回。
许笠:“……”
许笠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就非要多一下嘴呢?
但是,就在他万分懊悔的时候,摄政王居然再次调转了方向,看样子是要去宁紫轩。
“你是故意这般讲,为了和她们一伙儿阻止本王去宁紫轩。”盛玦拉着脸,好像他很不情愿一样,“江洛瑶绝对有事瞒着本王,你别再说了,再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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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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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出于何种心理,盛玦到底还是去见了江洛瑶。
他去了宁紫轩后,本以为会看到看到对方病恹恹的模样,所以便难得体贴地没让下人去通传,独自带着许笠走了进去。
可是他一进去,看到的就是江洛瑶打扮齐整,俨然是一副准备外出玩雪的样子。
盛玦:“……”
他瞬间不知说什么了,再一低头,又看到了江洛瑶手里的暖手炉。
“准备挺齐全啊。”盛玦冷哼一声,言语中带了些许揶揄,他转头问许笠,“这就是你们说的‘病到起不来床’吗?”
许笠也很惊诧,因为他上次问的时候,确实是如此。
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呢。
许笠不是很理解,便用探究的目光瞧向江洛瑶身边的丫鬟钟月。
她家姑娘病着的消息,是钟月给的,追根溯源,还得问钟月。
钟月解释:“我家姑娘今日身子才好了些,我们也是想着姑娘好几日都没有出门了,趁着今日病好,不如去外面散散心,走一走,去去这几日积下的乏。”
盛玦显然不信,他质问:“今日才病好,你们就让她去玩雪?”
别说这次确实是偶然事件,就算不是偶然,当朝摄政王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平日朝会的时候,若下头有人提出的事儿不顺他心意了,哪怕理由再正当,也能被他挑一大堆毛病。
所以这次这事儿被他遇了个正着,他果断把情况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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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在合伙骗自己。
江洛瑶多半真的没什么病,所谓的身体不好也是故意装的,为的就是躲避自己。
她就那么讨厌自己么?
都不来和自己请安。
明明是岳昌候精心培育出来的嫡女,在他面前却没了那些贵女该有的礼数,一开始盛玦尚可以认为对方是忘记了,现在……他觉得江洛瑶就是故意给自己摆架子甩脸色。】
此女,很讨厌自己。
盛玦气不打一处来,看向对方的眼神明显冷了很多。
他没吭声,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江洛瑶一个眼刀,而后走到太师椅处坐了下来。
紧接着,是一阵很压抑的沉默。
这事儿出现得实在是巧合,但是众人没办法解释,因为显然摄政王是不信的,大家自知理亏,只好一齐静默着,眼观鼻鼻观口,不敢多说些什么。
江洛瑶站在一大堆丫鬟仆从前头,反而没有太大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