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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在铁板上滋滋地燃烧着自己的油脂,芬芳夜色,撩动众生。尽管空调已经对着自己猛吹,但苟哥还是觉得有点热,也不知道是因为火炭的温度还是因为坐在身边人的温度。本来为了尽量不看到师弟的脸所以选择落坐旁边,现在反倒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喂,阿苟!问你话呢,现在在哪混啊?”跟自己同级的舍友拿起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

被拉回神的苟哥顺势举起酒杯却发现自己没酒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身旁的师弟就举起自己的酒杯跟对面舍友碰杯:“苟哥在我现在实习的公司做研究员呢,也算是干回自己专业了吧。”

同级舍友听了,一脸赞许:“牛啊,你小子也开始实习啦?!真好啊,能找到本专业的工作。嘿嘿,我就不行了,沉不住气干不来。”

苟哥给自己满杯,“你才是赚大钱的人呀!销售赚得比我们这些人多多了,我们这也就听着厉害而已。”

“那可不是这么说呀,我听说他实习的公司做的是高端制剂,苟哥你做研发方向的那得多厉害啊!”另一个师弟接过话,伸手过来碰杯。

同级舍友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看吧,听上去比销售岗位可高级多了不是?”

听了这话苟哥忍不住‘啧’了一声,伸手给对面倒满酒,“自家兄弟说什么屁话,只要能赚钱管它呢!来!祝我们毕业快乐!”

“前程似锦!”

欢笑声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诡异心情,苟哥觉得那份不自在愈加强烈,小小的餐桌空间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借口烟瘾犯了到外面吹风,尼古丁灌进肺部在血管里跟细胞交换气体间刺激着神经细胞,让他感到片刻的自在。

但这份自在过于短暂,苟哥看到师弟朝自己走来的时候连忙猛吸了几口忍痛掐掉了刚点不久的烟。在他认知里,他应该不太喜欢烟味,毕竟是个药企小董事,会注意养生才是。

“苟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意外的不是疑问句,他用几乎笃定的陈述句询问着自己。

深呼吸了几下,把自己心里的各种折腾吐槽全压下去,摆出卑微打工人的模样点了点头,“老板,现在这算加班吗?”

师弟的脸上虽然还是维持着原有的表情,但明显像是凝固了一般,他解释道:“只是个法人而已,管理的人不是我。”

苟哥把掐掉的烟扔了,自嘲地对他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毕竟是你的公司。同人不同命,谢谢老板给我上了社会大学的第一课。”礼貌地感谢,恭敬地退下,这大概就是社畜的觉悟吧。

师弟看着已经没有人的位置,上前一步像苟哥一样占领了那个空间,抬头就能看到正在远离的背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敏锐地感知到了残留的烟味。“我不是你的老板,我只是你的师弟,你的舍友。”

苟哥从外面回到餐桌的时候,剩下的两个人显然已经喝high了,借着这种氛围他也逐渐放飞了起来,仿佛刚才的对话让他已经给对方有了定位,不纠结之后整个人就舒畅了,也开心了。

这餐饭吃到最后有了三个醉鬼,师弟让代驾开着车送每个人回住的地方。苟哥住的地方他是知道的,但问题是不好停车,停了车要拖着烂泥苟走很远还要爬楼梯实在是太费劲了。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司机,师弟在城中村村口停留了很久之后决定直接回自己住的地方。

同人不同命是么,我就让你亲眼看看我跟你是不是同一类人会不会过一样的命。

送走了代驾,师弟打开后车门。苟哥趴在后座上缩成一团,像是缺乏安全感的猫咪一样把自己围了起来。师弟坐进了后座,伸手拉起苟哥。苟哥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推开他的手,“苟哥,走了咱们上楼回家睡去,在这不安全,走了。”像是哄小孩似的,放缓了语速,放柔了语气在他耳边轻声唤道。

听到他的声音,苟哥抬起头眯着眼看他。师弟也看着他,伸手擦掉了苟哥嘴边的口水。借着这被吸引注意力的时机重复道:“在这不安全,上楼去睡觉,好不好?”

苟哥讷讷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好,还是不好呀?”师弟被逗乐了,无奈地问道。

“去老板家过夜,不好。”苟哥说着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点。“去师弟家过夜,可以。”

就这样,师弟看着他点了点头,转身打开了身后的车门直接摔下了车。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大笑了起来,笑够了才下车过去把摔懵了的苟哥扶了起来,背在身上。烟味一下子像是贴在自己身上一般,将他整个人包围了,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深夜的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背着苟哥,师弟没有办法按电梯所以他只能把苟哥放下来。显然发现了身上温度的离开,苟哥有点不安似的胡乱挣扎起来。师弟只能搂着他,腾手去按电梯。

“你为什么会是我舍友呢?”电梯里,师弟听到他怀里的烂泥迷糊地发问道。

无厘头的问句应该需要无厘头的回答,“因为你掉坑里了呀。”

“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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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哥扶着他站直了身,用他那无法对焦的眼睛上下审视了一下他,“你坑我?”

随即他就自问自答了起来,“你确实坑我了,都是老板了还耍我。”

“你就这么在意这件事情吗?”师弟搀扶着他进了屋,“我也是自己租房子住,不大能住就行了。那只是我亲戚的商业手段,我还是没毕业的大学生,是你的师弟,舍友啊。”

苟哥瘫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听着翻了个身又开始趴着了,“你耍我,我还说要罩你,真是丢死人了。”说着脸全埋床里去了。

师弟笑着,给他倒了杯水招呼他喝,“这有冲突吗?我说了我还是你的师弟,你一个前辈不罩着我罩谁?”

“你不一样啊…”声音到最后已经近乎蚊细,苟哥的意识已经溃散,酒精正在侵蚀着他最后的清醒,床单上传来爽身粉的味道,像极了小宝宝涂的那种很让人安心。

师弟凑近床上那个人,捧起他的脸对他低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一样呢,你了解我吗?”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我跟你一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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