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怀疑到别的地方去，只以为是一直闷声不吭的豆芽菜又想起来刷存在感了。
于是她也不怎么在意，随口那么一说，抬手去牵妖孽。
这下妖孽再也不乐意在这儿耽搁时间了，牵了豆豆的手大踏步往念奴娇走。
豆豆一路小跑，见他实在是太担心，忙安慰说，“没事儿没事儿，没长叶子。真的。”
妖孽顿了顿，继续。
于是豆豆就这么一路小跑去了念奴娇的地下车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妖孽抱上了车座。
念奴娇的监控死角里，妖孽显了形，大踏步走回车子那边，弯腰把豆豆的鞋一把拽掉。
细嫩的脚腕上，绕兰藤翠绿依旧，数一数，仍旧是那之前的五片叶子。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这绕兰藤的叶子有些颤巍巍的。
难道——绕兰藤还能感觉到风？
不应该吧？
妖孽压下心底的疑惑，帮她把鞋穿好，坐进了驾驶室。
豆豆隔着袜子盯着自己脚踝看，好一会儿，问，“回家吗？还是去跟愣头青说一声？我觉得吧，我有必要再多炼几种丹药了。念奴娇再这么被打压下去，迟早都是要玩儿完的！”
妖孽没接话，许久，叹了口气，“好，你炼。药材我一会儿就给你。”
豆豆，“……你不高兴了。”
她语气很肯定，还带了点急切与关心。
妖孽转头看着她，缓缓抬手，指尖穿过她乌黑的头发，轻轻落在她肩膀上，“如果你真的成了魔，我要怎样才能留住你？”
豆豆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是她对他的亏欠，身为一只魔，当年的她，不该去招惹他的。
安安静静一个人腐烂多好，为什么一定要拖他下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