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睛,看到一栋最高的写字楼,外观破旧不堪,墙壁上布满凝固的血渍,藤蔓溢出的黑色浓汁,仿佛是在流泪一样,刚刚一眨眼功夫,向旁边那栋楼挪动了下。
我顿时心口疼痛,喘不过气来,和刚来冥界时一样,呼吸困难。
青浅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吃下药丸,能减轻你的痛苦,冥界就是这样,没有枝繁叶茂,哪来新鲜空气,死人是不需要空气的。”
我看着这一粒药丸,跟那黑色浓汁一样,难以下咽。
我有些犹豫,死人是不需要空气的,那我吃下这药丸,不就死了?
些许是他看出了我的顾虑,尽然闷哼一声,放在口中咀嚼,吧唧吧唧发出声,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咕噜咕噜
我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话说来到冥界都快一整天啦,没有吃上人间的食物,胃早已不听使唤。
“啊啊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头被他双手捧住,蛇杏子试图打开我双唇,奈何我死死咬紧牙关,都不肯张嘴。
我就是倔,我承认,不想吃的东西坚决不吃,没做过的事情,也坚决不承认。
我捂着心口做着最后的抵抗,谁料他一甩蛇尾,打在我的脚趾上,出于疼痛我叫声很大,让整座城市都跟着晃动一下,就在一瞬间,蛇杏子卷入我口中,强行喂入。
这……算不算,‘蛇’吻?
药丸顺着我食道很快消化,我整个人终于觉得神清气爽,心口不再那么闷,关键肚子也不饿了。
“倔的很,非要我亲自喂,许初七好自为之,游戏已经开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每个人,不!每个鬼说的话,都不可以信。”
嗖,他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我眼睛。
我食指触碰双唇,还在沉溺在他留下的余温,脸胀红,哪有心思去回味他说的话。
一个人独自走在街上,每条鬼都用异样眼神盯着我的双脚,上下打量我,窃窃私语,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见了。
他们说,为什么我这个鬼,怎么和他们不一样?
镇煞街的领主,应该不会接受我这个的异类存在,不久就会有一场大战。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大城市只去过一次,仅仅一次都过目不忘,城市的高楼大厦,街道上嬉戏打闹的少年跳着街舞,凌晨二十四小时的超市,以及车水马龙。
冥界恰好颠倒,我的到来,仿佛成了眼中钉,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不怕……我有白蛇庇佑,鬼怕蛇。
我咽了咽口水,对那群鬼,歪头一笑,招招手。
没想到,他们尽然拿着18k枪,还有铁锤,以及骑着摩托,围着我转,像极电视剧里的地痞流氓。
“初到镇煞街,小鬼不管你前世怎么死的,都别想和我们抢食物!”
该死!
他们以为我是来抢香烛的,摩托轰隆轰隆排放尾气声,吵得我捂住耳朵。
“各位好汉,我不抢,我要去阎王殿,请问怎么走?”
阎王殿!
摩托声停止,他们手中的武器吓得掉在地上,左顾右看,似乎在看我有没有带同伙一起同行。
一条橙色的鬼,她手里拿着烟斗,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从鬼群中走出来,气场强大,让在场的鬼都不敢出声。
烟斗挑起我的下颚,吹一口烟气,拍打在我脸上,差点没给我熏晕。
“小鬼,打听路要付五十年寿命,这是镇煞街的规矩,怎样还要问不?”
五十年!
从出身直接到死,步入晚年,为了一条信息,就要付出青春。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抽回下颚,与她擦肩而过。
“贱的很,五十年又不多,是下辈子寿命偿还,都已经来到镇煞街,还有什么容你个贱命选择。”
我站在原地,一语不发,低着头。
本想解释什么,可想想没必要,好人不和鬼斗,就算没有消息,看着地标总会找到吧?
我心里这样想,奈何事实不允许,我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人间晚上的八点,我在镇煞街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原点,跟个迷城一样走不出去,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唯独我却已经累的不行,脚都快断了!
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后背刚靠着栏杆,就感觉后背痒痒,伸手去挠的时候,好多黑色的蜘蛛盘在我身上,我起身剁地,那些爬上我身的蜘蛛才掉下来。
“镇煞
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我乃此地领主,小鬼怎不拜见?”
谁?
谁,在说话。
就在这时候,小巷里走出来很多人,他们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脸,七人抬着轿子走出来,队伍整整齐齐。
而轿子上,坐着一个大油肚光头男,怀里搂着那只橙色的旗袍女鬼。
而我注意到,这领主和我一样,能清澈可见自己的腿,而且没有颜色。
“你是人?”
“no,no,我是蛇。”
领主说着就显现出下腿的原型,一条黑色的尾巴,从小腿一点点缠住我的胳膊,快要勒上我的脖子时候,一缕白光闪了下领主的眼睛,吓得他立马收回尾巴。
从娇子上爬下来,来到我身边的时候,直勾勾的看着我发簪。
“发簪不错!有法力有灵魂,想知道冥王殿,我可以告诉你,前提这簪子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