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完,泽天就过来了,“我和奕天还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你倒好,在这里睡好吃好,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说着坐到我旁边,拿起一块吐司嚼着,“奕天那边还有一堆事要处理,抽不开身,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是靳元修接你过来的?”
“嗯!说是你让我过来的。”
我将靳元修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也没法详细说,毕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让我帮什么忙,听到降术,泽天放下了手里的面包,“你知道我最烦那玩意……”
“你最烦的还有蛊术呢!”我将一副餐具放到泽天面前,又将自己没动过的荷包蛋放到他面前的餐具里,“这不是为了钟灵嘛!”
“对,为了钟灵。”
一直等到中午,靳元修才开着车回来,一回来就接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出门的时候,我又在别墅的窗户边看到了那个浑身幽蓝的小女生。
特地放慢脚步拉了拉泽天,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问我怎么了。我也摇了摇头,跟他说没事。想想也对,连陆幽冥和虞珂都看不见,他当然也看不见。
说到陆幽冥,虞珂说一大清早就没见到他,不知道去哪儿浪了,不过我总觉得他就在附近,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会立马现身的,毕竟他现在是我的保镖,要是失职,柳玄夜一定不会饶过他。
想想还挺开心,有了陆幽冥在,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一切不敢去的地方,也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丢了小命。
一路上,靳元修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我们就再无交流,等到了目的地,还是一栋别墅,相较之前的稍微大一点点。
下车后,有保安还是司机一样的人过来帮靳元修停车,而我和泽天直接跟着他进了别墅,依旧只有一个阿姨在别墅里忙活,相对于其他有钱人,靳元修的生活倒还算简单。
“今天怎么样?”
“早上吃了点,上午在阳台上晒了会儿太阳,这会儿睡着呢!”
这是靳元修和阿姨的对话,听起来挺正常,仔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我和泽天互相看了一眼,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也没多问。
到了楼上后,靳元修带我们去了一间房间,那间房间挺大,奇怪的是里面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椅子,连桌子柜子都没有,房间一整面墙壁都是落地窗,视野上感觉特别空旷。
因为靳元修挡在门口,我和泽天都站在外面,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才发现那张超级大的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特别瘦小的女人。
长发凌乱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长相,也分辨不出年纪,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的薄纱打在她身上,仿佛眨一下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我不确定这个女人跟靳元修的关系,因为从泽天他们的介绍里,靳元修虽然三十多岁,但是一直未婚,连绯闻都很少有。
站了一会儿后,靳元修将门关上,动作特别小心,生怕床上的人会惊醒。
我和泽天的动作也情不自禁放到最轻,跟着靳元修下楼后,我才敢呼吸用力些,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靳元修才开始跟我们解释。
原来刚刚那个女人是他的亲姐姐,叫做靳元萱,他所托之事也跟她有关。几年前的一天夜里,已经怀了好几个月的靳元萱在家中突然腹痛,等到家人将她送去医院,发现腹中的胎儿竟然不见了。
没错,那个时候靳元萱已经嫁人,还怀上了孩子,本来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等待着孩子的降临。但是自从发生这件事,她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夫家觉得是靳元萱本身就有什么怪病,闹了好一段时间。
后来靳元修的父亲去世,靳家人也无心再纠缠,便将靳元萱接了回来,这些年,一直都是靳元修在照顾她。
好好的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见了?我再三跟靳元修确认,他姐姐是真的怀孕了吗!他语气笃定,而且当时靳元萱的肚子已经显怀,根本不可能有假。
他说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这是什么怪病,后来终于查到,她姐姐得的不是病,而是受降术所害,说到这里,他看向泽天。
我也将目光移到了泽天身上。
泽天听得挺认真,托着下巴低头思考着,感受到了我们的目光注视,才抬起头,“确实有这种降术……但就连铃木家的人都没有炼成过……”
我对降术不是特别清楚,可这件事怎么听怎么觉得玄乎,不由的好奇起来。
泽天沉默了一会儿后,说,“这叫飞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