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河谷那边的被摘光了,其实林子里还有一些。”苏和弯弯眼睛,但就是要找到也得费一番的功夫,所以他的袍子下摆才变成了这般黢黑的样子,鞋底也净是泥土。
卡旭阿姆将苏和当成自家的孩子,当即沉下脸念叨起来:“又天黑又下雨的时候,那树林子里多危险呐!你怎么能自己去呢?没叫顿沙一起?要是撞见野猪,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长辈念叨时,丽龙主一贯是乖巧着一张脸,而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在听的。
主要也是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身上这件裹满了路峥味道的衣服上,因为太暖和了,就好像贴在路峥身上时感受到的人的温度。
明明路峥站在他身边,他却有种倒在对方怀里的错觉,被对方的味道淹没了。
这味道倒是不讨厌。
“阿嚏——”
终于,卡旭阿姆的唠叨在苏和打了个喷嚏后停住了,她抱起那筐子獐牙菜出去,说要煎药,顺带再给苏和熬一点红糖姜汤。
“快把衣服换了,你的衣服太湿了。”路峥也总算有了开口的时候,他催着苏和换上干爽的衣服,不要感冒。
质地细腻的袍子沾水后,就像是摆不脱的狗皮膏药,将苏和粘了个紧。
在白炽灯球的照耀下,路峥几乎能看出这小神子除却这件袍子,里面只穿了一条窄小的平角内裤,桃子似的臀弧度饱满而圆润。
“好。”苏和点头,毫不迟疑地脱了冲锋衣,又当着路峥的面,开始解那湿淋淋黏在他身上,彻底勾勒出他胸骨和胯骨轮廓的袍子扣子。
他动作很快,也不顾及眼前还有个外地人,马上就要把自己剥干净。
神子白花花的锁骨露出来时,路峥才意识到他这是要在这里当着自己的面脱光。
虽说这没什么,但路教授还是猛地偏过头去,非礼勿视,推门离开。
瞧见搭襟这躲避的动作,苏和却并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唐突了。
毕竟除却搭襟的关系,他是男人,路峥也是男人,他身上有的东西,路峥身上都有,□□相见,又有什么?
他还来不及在路峥浑身精健的肌肉对比下自残形愧呢。
不过路峥通红的耳勺,还是让视力极好的丽龙主意识到,他的举动叫这个保守的外地人感觉到不舒服了。
哎,外地人都是含蓄的。
套上卡旭旧衣服的苏和一边从t恤的领口往外掏自己的长发,一边念叨:“那么也不能一起脱衣服了?那做那种事怎么办?难道要穿着衣服做吗——”
苏和对自己同路峥的床笫之事,忧心忡忡。
当苏和抱着路峥的冲锋衣寻声进到母屋时,林双正用纸团堵住一侧鼻孔打游戏,赵徐之肚子上放着暖水袋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