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54章 新局伊始</h1>
“辰儿,你怎么回来了?”
回到白玉京,刚洗完澡,千面人就闻声赶来了。
“路上遭到袭击,是君博逸那一脉的。”
傲辰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交代的一清二楚,在他心中,千面人和皇甫谨是有同样地位的,没有千面人十年的悉心教导,傲辰自问不会有今天的自己。
千面人良久无声,半响后才道:“你就这么恨他们?”
“什么叫我恨他们,我给了他们活路,是他们回来反咬我一口的。”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又是我教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你?如果你是真心放过他们,不会撒武帝传人这个谎,你该知道你鬼谷传人这个身份迟早要公诸于众,你之所以放过他们一次,就是在等这一天,你算准了他们不会感恩,而你则能合情合理的杀了他们。”
身为千门神话的千面人说话其实比任何人都直接,用多了阴谋诡计、看多了勾心斗角,使得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真诚。
“……我虽然没去调查,但我我用话试过君博逸,他的反应是心虚,相信当年君家遭难,他肯定在后面推波助澜,加上他们一开始就对我不怀好意,可是我爹的脾气你也知道,说好听的是重情重义,说不好听的是心慈手软,就算我把君博逸通敌的铁证摆在他面前,我爹最终的选择也必定是放过他们,我不想给他们纠缠我的机会。”
傲辰苦笑了一下,穷亲戚不怕,愚蠢贪婪的穷亲戚才是真正的可怕,杀君博逸时说的那番谎言,其实是下意识的,连他自己都是在事后才察觉的。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样?以你爹敦厚善良的性子,又曾经和他们一起生活多年,想来不太容易接受你屠杀君家人。”
千面人明白傲辰做的是对的,当年自以为聪明,搞毁了君家,现在再想从傲辰身上榨取好处,换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就像伤口有腐肉,多痛都得割掉,你不能期望他们重新长好,可问题是君亦天不懂这个道理。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当年他能被君博逸骗去修炼孤鸿折翼,我当然就也可以瞒得过他。”
傲辰咬咬牙,死撑的道,心想哄爹谁不会啊。
君亦天从小到大没对傲辰发过脾气,不知道这位老实人发脾气会是什么样子的,知己不知彼,这才是傲辰没底气的原因。
“我和你说过,做局最忌讳牵涉自己人。”
千面人是孤儿出生,所以最看重亲朋好友,他生怕将来傲辰父子之间有隔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一旦出现了裂痕,想修复就难了。
傲辰摊着手,耍赖的道:“那也没办法,我又不能给他换个脑子,没事,我爹就我一个儿子,就算将来知道真相,他也拿我没辙。”
“算了,这件事你别再管了,我来处理,你让大嘴他们来帮我。”
“嘻嘻,还是先生对我好,您能弄死就别弄残,我是真不想再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傲辰搂着千面人的脖子,笑的像三十年单身狗找到俏媳妇一样,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知道了!”
“先生,我走了,那帮老爷子有没有闹腾啊?”
“你给他们的六壬阵图纸里有排四课、发三才、布天将、定神煞、分二十八星宿……现在都在埋头研究呢,哪有心思管你在不在。”
“哈哈,忙点好,老人家就该忙点。”
…………
“公子,你说什么?”
大嘴一行人听了傲辰的话,感觉想晕,让他们去帮千面人前辈的忙?天哪,那位好好先生居然就是千面人?
千面人一直混在鬼谷一群人中,用的也是化名,所以大嘴他们虽然待了这么多天,可却不知道自己的偶像就在他们身边。
“行了,别装没听清楚了,这事很重要,一切听先生的,别给我办砸了。”
傲辰嫌丢人,不愿把事情说的太清楚,只郑重的叮嘱大嘴他们。
“是,公子!”
大嘴他们把腰挺的像长枪,腿却抖的像打摆子,纷纷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惊天大局,居然劳动千面人重出江湖,还让他们当副将,这次死都值了。
傲辰看着他们这一个个瘟鸡的样,忍不住调侃道:“你们这是在跳舞吗?”
…………
司徒家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说是家,真的是委屈了,根本就是一个宫殿群,后是青山绿树,前是喧闹广场,内部还有一条河流缓缓流淌,一群锦鲤在桥下打着水花嬉戏,美得就像是一副山水画。
其内人以不同服饰分成三六九等,从行人来往的避让中就可以看出规矩森严。
傲辰,不,该说是武敌,与牧野明月一左一右,衣袂飘飘,从天而降,落在司徒家主殿的屋顶上,看起来就像一对神仙眷侣。
“大胆,何人擅闯我司徒家,立即束手就擒!”
两人刚站好,下面就冲出一支军队,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数千人,十多位高手从不同方位跃出,将两人团团围住。
“武帝令下,司徒朗接旨!”
傲辰完全无视这一切,从袖中翻出武帝令牌,虽面无表情,声如洪钟大吕,洪亮而悠远,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霸气,像一条凡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神龙。
司徒家的人都仿佛听见一道无声的轰鸣,像是被人群体施了定身法,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尔等还不接旨,想死吗?”
牧野明月按照傲辰事前吩咐的,运气震开围着他们的一群人,清脆悦耳的声音里带着肃杀之气,气势比司徒家的人更强,完全没有被包围的自觉。
一众高手齐齐后退,跃下屋顶,与身后的军队一起单膝跪地,当今天下,没见过武帝令牌的无法假冒,见过的不敢假冒。
司徒家某处闪出一人,他甚至都不敢飞行,如流星赶来,来到傲辰身前,同样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看到傲辰那张脸,他就觉得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有种站不起来、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司徒朗见过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