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问问,谁看到骆恺跃入河里,有没有人亲眼看到他被食人鱼吃了。”
“是,公子!”
傲辰走回房内,一处一处的翻找,连最细微的东西都不放过。
“傲辰,你……”
靖阳忍不住询问,想问问傲辰究竟想找什么,这房子不大,四面都是空地,家具又这么少,根本就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地上他刚刚也检查过了,没有地下室。
“找,一起找,肯定有留下什么,大嘴从这跑去找我,至少有两刻钟的时间,可这外袍才飘出五丈远,显然才刚投河不久,这么长的时间,他在房里干嘛?”
昨晚回来的蛇让他警惕,今天听到门倒声,双重示警,他已经知道自己曝露了,要么跑,要么自尽,可他没有,这段时间内他一定做了些什么。
靖阳听的如梦初醒,也开始四处张望,搜索起房间来。
“房顶没有!”
“床底没有!”
“桌底也没有!”
傲辰和靖阳连窗台上的万年青都拔出来,倒出了土,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这个骆恺,这段时间是怕死,坐在房子里犹豫?”
“我不相信有此等心计的人会怕死,真想全身而退,在计划成功的那一刻,他就可以离开,让其他人继续行动。”
很多人都来了,骆震天,骆晴空,甚至骆老太君,全都来了。
“老太君,我们没把事办好,内贼自杀了!”
傲辰羞愧的低着头,如果他再认真一些,再抓紧一些,事情都不会是这个结局。
“不是你们的错,能查出内贼,老身就已经很满意了,这骆恺不是我骆家嫡系,那说明我骆家还是上下一心,老身相信,这一劫我骆家撑的过去。”
老太君没有怪罪傲辰,反而劝慰了起来,活了一百六十二岁,比这更糟的情况,她都经历过。
“老太君,我们还有机会,这房子里肯定隐藏了什么,那人死之前不可能坐在房子里什么都不做,我不相信贪生怕死之徒,能布下如此精妙的局。”
“傲辰,这儿能找的我们刚才都找过了,有没有可能是在刚才那栋房子里?或者房外?”
靖阳本来是觉得傲辰太执拗了,就这么大的房子,能藏什么东西呢,可本着对傲辰的信任,话说一半就改口了。
“外面的护卫说大嘴走后,没有人进过那房子,不过也去查查吧。”
傲辰判断线索一定藏在这房间里,做为一个千门高手的骄傲,至少也该留个名号,两刻钟的时间,除了待在这个房间里,他还能去哪儿?如果他去了别的地方,就不会是在这附近投河了。
“公子,有人看到骆恺投河的时候,怀里掉出了一个砚台。”
众多大人物在场,又刚犯了大错,问话回来的大嘴本来不敢说话,可见傲辰如此笃定,犹豫了两下,便鼓起勇气道,虽然这话好像没有什么用。
“砚台?这房间里连张纸都没有,他要砚台做什么?”
靖阳嘀咕了一句,觉得是不是那人看错了,还是这砚台对这人有什么特殊意义,所以带着一起死,但是这河里遍布食人鱼,就算那砚台有什么线索,难道还能下去捞不成?
傲辰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闪过,但却怎么也抓不住,眉头紧锁,不停的用右手食指敲着太阳穴附近。
“散味!我们进来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寻死的时候带着砚台,他肯定写下了什么,但又不想我们知道,所以开窗户散味。”
傲辰将所有的线索串到一起,猛地脱口而出道,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面一无所有的墙,上前仔细的闻着,有股很淡很淡的花香。
“隐形墨水!”
靖阳的想法和傲辰不同,第一反应是跑到桌子这边,低头闻了起来。
“麻子,桌子上有股花香,但我不知道是不是隐形墨水,地上也有一些。”
“骆驼,快去找一些精通制造隐形墨水的人来,看看能不能分辨出来!”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已经做了最坏主意的骆家人的脸上都升起了狂喜,如果能证明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诬陷,那就不用开战了,骆震天飞似得跑出去。
“嘿嘿嘿,麻子,真有你的!”
靖阳乐了,朝着傲辰竖起大拇指,如果这人写下的是后续计划,那骆家的问题就等于解决一半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还不知道他留下什么。”
傲辰闭着眼睛,细细的嗅着味道,他不懂制作隐形墨水,但他懂药材,如果能分辨出几种,说不定就有人可以判断出是哪种隐形墨水,可惜除了花香,什么药味都没有。
眼看就要破开迷局,靖阳忍不住嘚瑟起来,随口道:“一般不是水浸就是火烧,要不我们随便试试?”
“皮猴子,你可不能乱来!”
虽然知道靖阳是在开玩笑,可老太君还是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心里也期望着那人能留下什么证据,好让骆家避开一劫,毕竟四家联手,骆家就算能撑过去,这偌大的基业也要去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