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倒床上去,全身心放松,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抗拒,把一切交给我!”
南宫柏顺从的躺到了床上,以南宫烨和傲辰表现出的亲密关系,加上南宫柏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傲辰贪图的,所以一句话都不问,全心全意相信傲辰。
“放松,放空,想象你躺在一处天地元气浓郁的像水一样的地方,你吸进去的是最浓郁的元气,呼出去的是你身体里的疲惫,呼——吸——呼——”
傲辰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像聊天一样对着南宫柏,每句话都带上了神识,听着就很舒服,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烦恼与不快,不自觉的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南宫柏的不抵抗,加上鬼谷心经刚刚突破,傲辰很轻松就催眠成功。
“告诉我你这辈子最崇拜的人是谁?”
“是我爹!”
几乎没什么犹豫,南宫柏就给出了答案,绝大多数男儿,人生的第一个偶像都是父亲。
“好,现在我把你放到回忆的海洋里,你回忆你爹出手的情形,回忆你爹教导你武功的情形,你会看的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记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南宫柏丢出一根线头,傲辰帮着拉扯,一点点的将南宫柏推入对过去的回忆中。
人的大脑潜力无穷,只是难以开发,日久天长就被人忽略了,在催眠状态下的南宫柏,天赋强了十倍都不止,呼吸变得越来越缓慢,所有和南宫烨有关的记忆都被挑选了出来,一帧一帧的慢放,每句话都想是说在心坎上的一样,不用去想就能清晰的记住,而这许多都是被南宫柏遗忘的。
此时南宫柏的大脑像脱缰的野马,运转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南宫柏就把所有和南宫烨有关的记忆重温了一遍。
“都记住了吗?”
“都记住了!”
“好,现在我把你从记忆的海洋里带回来,你继续缓慢的呼吸,吸进元气、吐出疲惫……好,现在我们去练武场,再和张秋菱比一场,你爹将和你同在,走!”
傲辰的走字刚出口,南宫柏就从床上一弹而起,将傲辰的话当成了第一指令,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就这样?傲辰是不是忘了什么?应该,好像,可能是没有解除对南宫柏的催眠!可别玩出火啊!
守在外头的人还在讨论着傲辰会怎么做,就看到南宫柏像只豹子一样疾冲出去,别说打招呼,连正眼都不看他们一下,完全不像平时的言行,还有那眼神,变得很锐利,像剑,像枪,好像被多瞪两下就会死人的感觉。
“我去,脱胎换骨啊,麻子你真给他注射青玉液啊?”
不用傲辰反驳,所有人都给了靖阳一记白眼,老是在该聪明的时候说傻话,要是注射青玉液哪用的了这么久,然后紧追在南宫柏身后看热闹……嗯,除了心妍,现在的心妍是把靖阳当神供着、当孙子一样宠着,多说两句怎么了?这叫幽默,你们不懂!
到了练武场,南宫柏的眼中只剩张秋菱,右脚挑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双头枪,伸手接住,枪尖斜指身后,吐出像钉子一样的两个字。
“战吧!”
没有客套,没有枪花,没有虚招,只是简单的翻手一撩,一刺,像豹子捕食,狠辣、果决,没有任何花巧,杀人是唯一目的。
张秋菱愣了愣,南宫柏的精气神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那种强横的气势让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动作也慢了一拍,梨花枪扫开了南宫柏袭来的枪尖,这是南宫柏?
相比于张秋菱的惊讶,南宫柏脑中没有任何杂念,只有击败张秋菱这一个念头,左脚一蹬,右脚如利箭射出,继续刚才的攻击,脚法和张秋菱刚才的裙底脚有八分神似,甚至看起来更胜一筹。
“哼!”
张秋菱的性子最是要强,转身也是一腿踢出,两腿交加在了一起,像一个拱门。
“哇,同宗同源啊,难怪指腹为婚了!南宫柏加油!”
周围看热闹的一面倒,都是为南宫柏加油,早点把这母老虎娶走,就不会再有男人被她追打几条街,某某年轻俊彦被她打败的事了,虽然挨打的不是他们,可毕竟丢男人的面子,有她在,吹牛都不敢大声。
南宫柏立时就判断出自己功力逊于张秋菱,毫不犹豫的收腿,双头枪划过一个圆,从另外一个角度重新攻出,不给张秋菱喘息的机会。
一而百、百而千,南宫柏手中的双头枪像是通了灵,如暴雨落下,张秋菱每每去挡,可双头枪就会用掉个枪头从别处攻出,极尽刁钻,更麻烦的还有腿,南宫柏的腿法极为少见,一直都是一条腿着地、一条腿攻击,相互交替,好像人在半空,如腾云驾雾,让张秋菱疲于躲闪。
“踏风行!”
孤拐翁和张道衡同时喊出了一个名字,对南宫柏再也没有半点怀疑,这踏风行对腿法要求极高,连张秋菱也只练了个四不像,只是疑惑南宫柏刚才还使不出这踏风行,这会怎么就会了?
张秋菱郁闷的不行,被人压着打就算了,用的还是自家的武功,脸都丢尽了,一咬牙,冒险挺进,梨花枪横扫而出,想重新抢占先机,防御本就不是她擅长的。
南宫柏挥枪一挡,借机后退,张秋菱脸色一喜,紧追而上,梨花枪连扫,招式间隐隐有棍法的影子,只是显得略微杂乱。
“枪出如龙挑骄阳!”
张秋菱出手越来越来,猛的,回身一斜,手腕一拧,气势暴涨,周身元气急速聚拢后炸开,梨花枪从背后穿出,势如蛟龙出海,带起了滔天的浪花,枪尖如金乌逐日的刺向南宫柏咽喉……好一记杀招,也不知留情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