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道真挑了挑眉毛,毫不客气的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荀鼎天大笑几声,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是不是对手,总得打过才知道。”
徐二哥在一旁嘀咕说:“这家伙真是脑子有病,每次都被连先生打成猪头,还是不死心,难道天生就欠揍?”
我哑然失笑,荀鼎天确实很强,也许这世间没谁比他更强了。但连道真不是人,他是从天而降的神。和神相比,人类再强也有限。
从这点来看,荀鼎天确实欠揍。
不过,他也是个十足的疯子。换个正常点的人,都不会为了变强,连死都不怕。
每次都被连道真打败,却能活到现在,荀鼎天也算了不得的人物了。我相信,连道真肯定想杀荀鼎天,因为当初在九华山的基地,荀鼎天曾经对我使过阴招。如果有机会,连道真绝不会手下留情。
荀鼎天走到离我们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站住,说:“不过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找连先生切磋,而是奉委员长之命,前来贺喜。”
众人一阵哗然,执政府的委员长,那是世间最神秘的人物。连道真最初想剿灭执政府的势力,曾独身入其巢穴,但却受伤归来,并警示众人,千万不要去找执政府老窝的麻烦。可想而知,委员长是多么可怕。
而如今,委员长却让大元帅狂佛荀鼎天前来为我贺喜?
这其中,到底有几个意思?
连道真眉头微皱,他也有些意外。在我们看来,执政府今天不找麻烦已经很难得,更别说恭贺了。
荀鼎天很满意我们的惊讶之情,笑哈哈的说:“你们果然很吃惊,和我想的一样。”
“难道这小子是在忽悠我们?”徐二哥嘀咕说。
荀鼎天转头看向我,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啧啧几声,说:“没想到,你命那么大,死了都能活过来。”
这话有些难听,我冷笑一声,说:“你都没死,我又怎么会死。”
荀鼎天笑了笑,他看眼另一个方向的直升机,说:“当初对你下手的那人,虽是我的属下,但却接受另一批人的命令。你死在蓬莱岛,连道真大怒,打沉了我们的岛屿,使得委员长损失巨大。想来,那些人应该开心的很。只可惜,天意顺乎民意,造神计划,让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空,还带着十几个据点被连道真连根拔起。啧啧,真是……”
“荀鼎天,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直升机上跳下来三人,为首那人满脸愤怒的说:“明明就是你暗中命令人杀死左兄弟,好借连先生的手杀掉书教授。自相残杀的阴险小人,竟然还敢倒打一耙,诬陷别人!”
荀鼎天看了那人一眼,说:“如果我想杀书教授,何必借别人的手。”
“那可不一定,你们……”
“行了。”连道真皱着眉头打断那人的话,说:“今天是我弟弟大婚的日子,不是给你们辩解的公堂。要来祝贺就随意,不然从哪来还回哪去。”
荀鼎天笑了声,说:“我可没打算在这吃饭,那么多人色迷迷的看着我,真是让人羞涩。不过,有几句话要对左天阳说。”女他沟扛。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荀鼎天说:“这几句话,是委员长让我带给你的。他说,天命将归,你若想脱离天命,可去寻他。”
我一阵愕然,原本以为是荀鼎天自己要说什么,却想不到,竟然是委员长让他带话。而且,这话让人吃惊不已。我忍不住看了眼连道真,而连道真皱着眉头似在思索什么,并没有说话。
荀鼎天哈哈一笑,说:“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改日再见。”
他狂笑着转身,登上直升机,在引擎轰鸣中离去徐二哥盯着那直升机,发狠的问:“爹,要不要把他打下来?”
徐家主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今天是个喜日子,不亦动武,就由得他嚣张一次。”
这时候,另一架直升机上下来的人也走到了面前。他们看看连道真,又看看我,说:“荀鼎天那家伙信口雌黄,你们可不要信他。”
说话的人看起来很面熟,我仔细想了想,立刻想起,他就是杜衡。
时隔几年,杜衡变得比以前黑很多。从前那个白净的年轻人,已经变得胡子邋遢,活像个中年大叔。
连道真摆摆手,示意杜衡不用再解释,说:“还是那句话,若要恭贺,便随意,否则,哪来回哪去。”
杜衡有些无奈,与身后两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高声说:“原政府副总理杜衡,率总参谋长,陆军司令,代表原政府全体同仁,前来为左天阳,阿三大婚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