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的表示,那关我什么事,反正没有我一个病人,还有其他人,肯定有其他人愿意,你就让他们去,反正我不愿意。
我有钱,也花了钱的,我有资格要求最好的医生来给我治疗。
言语中隐隐透露出我有钱,所以得是主任院长级别给我动手术,那些没钱的穷人就去让实习生练手。
那种有钱就高人一等的居高临下感,让简双非常不适。
她激情打字,回了几百栋楼,把楼主说的闭麦了。
虽然这些人的意思表露得没有楼主直白与咄咄逼人,但也是一副我们朱老先生是重要领导,必须予以最高重视,配得上最高的医疗。
怎么说呢,这种观念不能说不对,朱老先生也和那个有钱就看不起人的楼主不一样。
至少在李特助激烈的言辞中,简双看到了对方展示的功勋,特等功。
简双只能沉默,她感觉自己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对。
倒是张大夫冷下了脸,很不高兴的道:“我是朱老先生的主治大夫,我比你们都更清楚,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安排。实话跟你们说吧,止痛针法还是我徒弟教我的,她的水平比我高多了,我若不是怀着对朱老先生的尊敬,也不会大过年的就把她叫过来,这个时间点他们一家团聚、围炉烤火不好吗?”
但这话,李特助等人都不相信。
事情就这样僵持住了。
张大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个事我会亲自跟朱老先生沟通,尊重病人的意愿。”
李特助严肃的表情隐隐龟裂。
他缓和了语气,想劝说,可张大夫摆摆手,看了简双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简双明白她师父的意思,快速跟上。
被留下的一众助理面面相觑,纷纷看向李特助,李特助也咬牙跟了过去。
他知道朱老先生的性格,他要劝对方三思。
毕竟大领导可是交代过他,要好好照顾朱老先生,不能一味由着他的性子来。
朱老先生果然通情达理的多,张大夫跟他一解释,他就同意了。
李特助站在门外,没来得及,脸都绿了。
他迅速推开门进去,阐明利害。
朱老先生瞪他:“小李,你这个思想很不正当,我是谁?我今日来求医,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病人就应该听从医生的安排,当初你们让我过来武宁县肯定也是相信张大夫的医术的。”
“至于你们的顾虑,我也懂,就算你们觉得张大夫给她徒弟贴金,她只是一个实习生,但凭什么实习生就不能用我来练手?不给实习生练手的机会,她能成长为张大夫这么厉害的医生吗?”
“你们不用劝说了,我认可张大夫的判断,这也是我为医学发展作贡献!”
李特助:“……”
简双:“……”
张大夫都要气笑了,无语中夹杂着无奈:“你们一个个的,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话?我当然知道朱老先生是什么人,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能自己动手!要让我徒弟来,我徒弟的水准
等她上手了,你们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乌鸦嘴,朱老先生听到这话,刚露出笑容突然面色一变,猛地捧住了自己的脑袋:“好痛!又来了!”
原先一个看着非常和气的老人转瞬间狰狞了脸,疯了一样捶着自己的头,李特助等人赶紧冲上去,阻止他自残。
“快!简双!”张大夫喊着简双的名字,“你的银针带来了吗?”
“带来了!”简双一边飞快打开自己的工具箱,取出银针进行再次消毒,一边暗自啧舌。
她当然也见过那些被旧伤折磨的老兵。
他们都是很能忍的。
可伤势发作时,也没有几个人能保持体面。
不过——简双皱了皱眉,朱老先生的情况好像格外严重。
他一开始捧着脑袋说脑袋疼,后来胳膊、腿也开始疼,仿佛全身上下就找不出一个完好的部位。
张大夫面色十分凝重,而简双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急吼吼的把自己叫来。
说是自己水平比张大夫强,其实没强多少。
止痛也不比别的,就算效果差了些,也无非就是体感没那么好。
可朱老先生这个情况就很复杂了。
止痛都不知从哪用起。
张大夫和简双忙碌的飞起,恨不得自己长出了8只手,她们不停的在朱老先生身上下针,那一根根扎得李特助等人面无人色,却不敢多说什么。
一个是医生的权威性,另一个就是在师徒两的联手操作下,朱老先生痛苦狰狞的面色舒展了些许。
他的痛苦明显得到了改善。
最重要的是,如果平时他们作为外行人,或许看不出简双的水准到底有多高,但她和张大夫同时下针,简双偶尔还在旁边提醒一句,高下立判,就算是个傻子也懂了。
张大夫她还真没夸张,还真没给简双贴金,这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她的水平是真他娘的高啊。
再想想之前自己等人对简双的否认,对她的不看好,李特助等人尴尬的恨不得地上突然裂开一条缝钻进去。
真应了那句话,实力就是最好的打脸。
当张大夫和简双停下来时,朱老先生竟然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李特助颇有些手足无措。
张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冷哼了一声。
简双提醒一句:“可以把他扶到床上去,盖上被子。”
就算华南省比首都暖和,这个天气还是很冷的。
李特助犹豫:“朱老先生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不妨事,你们动作轻点,他不会醒过来的。”
李特助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觉得简双和张大夫这针灸就类似麻醉剂,扎中了昏睡穴,别说轻轻扶着他,怕是刀子砍上来,都不会有反应。
如果简双知道他的所思所想,肯定十分无语。
针灸是很神奇,尤其是她所掌握的游戏打卡到的针法,但还真没神奇到这种地步,夸张了,真的夸张了。
李特助俨然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从之前极端的不信任,走到了奉她为神。
她都这样说了,那肯定行,李特助不再犹豫,招呼两个警卫员帮忙把朱老先生扶到了病床上。
一行人慢慢退出去,不打扰他休息。
简双没有在意李特助的欲言又止,她问张大夫:“师父,朱老先生的脑袋里是不是有子、弹没取出来?”
刚才扎针的过程中,简双看到了朱老先生身上的很多伤疤。
有刀伤,还有子、弹的伤。
联系对方上过战场,再根据自己对人体的了解,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简双觉得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然而听到这话的李特助几人却是惊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