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不是一国的。
简双注意到了,丁书桃却没有,但她觉得简双说的有道理:“行,那就现在去学校。”
说完看向丁母,“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带你去检查好不好?”
丁母呆滞的眼神恢复了一点神采,她迟钝的点点头。
“那我把绳子解开。”
“不能解!”丁大伯母大叫,她的声音有点高。
丁书桃奇怪的回头:“怎么了?”
丁大伯母似乎也意识到她的反应太激烈,讪讪的一笑:“解开的话,万一她又发疯怎么办?而且现在天色这么晚了。”
大堂嫂阴阳怪气:“是啊,越说越不着调了,还去学校检查。”
二堂嫂则冷笑道:“我看那什么周教授根本就不是正规大夫,谁家正规大夫不在医院坐镇,这学校的教授只会看书写字,能有多少治病救人的本事?你真是糊涂到家了,还说考上医科大聪明呢。”
丁书桃解释道:“这不一样?医院确实有很多专业的设备,但我们实验室因为顾教授的人脉和她不吝啬砸钱,最近引进的这批设备要高端很多,比如抽血检测,医院只能测试出固定的几样数据,但在我们的实验室,却能把这一管血里里外外分析个透彻,有什么不对劲的异常数据立马就能发现。”
她心中感叹,顾教授可不像某些尸位素餐之辈,上头批个十万的研发资金,第一层领导拿一半,第二层领导再拿一半,能到真正做实验的手里就只有可怜兮兮的几十块奖金。
顾教授是每一分钱都有出处,都用到实处。
而如果出成果了,研发资金还没有用完,她也不会装到自己口袋,而是用来升级实验室的设备,而不是光等着学校专款。
她竭尽所能的描述着顾教授的大手笔,试图让丁大伯母相信学校器材的专业性,不仅不逊色于医院,还要更高端一些。
如果不是简双这边的关系,她根本够不着。
是的,迄今为止唯一能进顾教授实验室的依旧只有简双一人,但让她无奈的是,她大伯母人年纪大了,比较固执。
如果她只是拿她妈发疯的事劝说她,她反而会更加坚定要去检测,但大伯母却说天晚了,几个女人家家外出不安全,不如明天去,丁书桃就有点被说服了。
简双却适时开口:“不妥,为什么医生都说觉得不舒服立马去医院,这不仅是防止小病拖成大病,更因为在发作时症状是最明显的,其数据变化最快,如果拖个几天,因为人体的自愈能力和新陈代谢能力,很可能某些关键的数据就已经消失了,反倒检测不出来原因所在,伯母之前都好好的,今天突然发疯,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现在过去正好能排查出来。”
她款款的笑着,因为她明艳中偏向甜美的长相,笑起来就特别和善,特别能俘获长辈的好感,但丁大伯母却觉得冷飕飕的,认为这笑容特别不怀好意。
她心中惊疑不定,难道是简双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的!
是的,她阻止丁书桃现在就带她妈去检测,而推迟晚上不安全,让拖到明天就是出于简双所说的这个顾虑。
因为在丁书桃回来前的一个小
时,她才刚给丁母下了药。
要说这药还得从丁大伯母幼年时说起。
她村里有一个特别灵的神婆,谁对神婆不敬,他家必然要倒霉,比如养的鸡撞墙,养的猪拉肚子,甚至是家里人发疯,必须那家人三拜九叩的道歉,送上礼物请神婆祭祀神明,神明才会宽恕她的责任。
因为神婆自称是神使,冒犯她就是冒犯神明。
以前丁大伯母也跟他们村里人一样,深信不疑,直到有一回她半夜被饿醒,偷偷去田里偷玉米棒子,撞见神婆站在一户人家的猪栏边倒了什么。
等神婆走后,她偷偷去看,发现是一些猪草。
猪也不知怎么没睡,哼哧哼哧吃的欢快,然后次日那家的猪就发疯似的撞破猪栏冲了出来,把那家小孩的腿都踩断了。
神婆便站出来,说他们家不敬神明,今年给的祭品少了。
这件事在她心中留了个印记,她立刻意识到那猪草不寻常,偷偷观察起来,发现神婆会采一些特殊的草,有一种草会让人拉肚子,有一种草会让人发疯。
她摘了也不敢用,就偷偷下在自己看不顺眼的堂妹身上,验证了效果。
神婆听到消息过来看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她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真相,但还是心惊胆颤,没想到神婆并没有拆穿,还说她有天赋,想收她为徒弟,让她跟着她学习。
她家里人自是乐得不行,她跟着神婆,终于吃上了好吃的,穿上了好看的,也跟她学那种神秘莫测的气质。
神婆教她辨认草药,给村里人看病,但最宝贵的却是一个瓷瓶里装的香灰。
有一次神婆得了一壶美酒喝醉了,她听到她嘀咕才知道这就是让人发疯的秘诀。
不同于单一的草药,效果太粗暴,立竿见影,真认真查的话还会发现,这种香灰是用好几种草药配制的,无色无味,非常神秘且隐晦,吃下几次后会悄无声息的破坏掉人的大脑,但往往要过去好一段时间才会发现。
看在村里人的眼中,就是神婆明明和这家人没什么接触,却能悄无声息的诅咒他们,让他们发疯。
她那时还懵懂却本能觉得它非常有用,可惜她神婆师父说香灰里有一样药材已经找不到了,自己虽然搞了个低配版本,但也不敢多用。
就像她曾经看过的神婆往猪圈里扔猪草,这猪草确实是无害的猪草,但猪草是浸过药水的。
神婆非常谨慎,她很少靠近某户人家,都是偷偷观察那家人的动向,然后在那家小孩采猪草的路上提前做一些处理。
因为那家几次做手脚都没成功,她只好亲自出手,没想到就那一次被撞见了。
便是打击封建迷信的风吹到他们村里,领导把据说遭了诅咒,倒霉犯疯病的人送进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个异样。
村里人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更信服了。
不过神婆到底还是因为封建迷信进去了,她这个徒弟被遣送回家,什么都拿不到,被销毁了,但没人知道她偷偷把那个香灰藏了起来。
后来她长大嫁人,跟所有的农村妇女没区别,就像那段短暂的跟神婆学习的时光并不存在。
因为嫁得远,又比较犯忌讳,夫家这边也不知道她的事。
再后来,就是他们全家来城里给小叔子奔丧,她听到公婆和男人的打算有了主意,只少少的在饭菜里加一些香灰,再装得和蔼可亲些,明面上安慰,实则不断加深丁母心中你命不好、你倒霉你做什么都会失败的印象,丁母就疯了。
不仅疯了,眼睛还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