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进度确实有点快,看明年他们什么情况。”
说起明年,姚思思简直有说不完的话,她眉飞色舞的跟简双讲着他们的规划,要种果树,要购买新的生产线,要修一条宽敞的到公社的柏油路。
等到下一年,他们就预计再买一条罐头瓶的生产线,如此就不用受制市里,还能把运输的费用与损耗给省下来。
罐头瓶虽然厚实,可从红旗公社到他们大队还是太颠簸了。
姚思思每每看到那些碎掉的玻璃瓶,都心疼的不行,如果运出去的罐头也这样……
“一定要修路!”她握紧拳头大声道,“难怪伟人都说想致富先修路,这路实在太关键了。”
简双认同的点头,她每回骑自行车去县里,最痛苦的不是从公社到县里那段很长很长的路,而是从大队到公社这段泥土路,屁股都要被颠成八瓣了。
等山上的野果被摘干净,简双炮制好的药材也堆满了一个药柜。
时间走到十月,她最近往药田跑得很勤快,发现最早种下的已经可以收了。
板蓝根全身是宝,上头的叶子叫大青叶,功效清热解毒,能治流行性疾病,它的根就是板蓝根,因为简双领着人,非常精心的照顾,又用农家肥没停过。
甚至有一回打卡的包裹盲盒里,开出了人家用来种花的肥料,她都想办法偷偷给用了,对外说是自己配的药水,所以这几亩药田就长得很好。
简双表示可以收割,乔栋梁立马派了几个人给他们药材组的搭班子,简双一一指点,让他们小心地下的根。
挖出来后也不急着运走,就地晾晒,这是不能堆积的,等晾到半干,再进行叶根分离。
“这蔫巴巴的叶子还能用?”一个社员好奇道。
立刻就有人反驳:“怎么不能用?前阵子简双给我们煮的消暑茶,用的不就是干叶子吗?”
简双赞同点头,没错,在后世有那种当场割当场过称,然后大货车拖走的,但水嫩嫩的叶子要尽快处理,哪像晒干的经放?
县里药厂初初起步,简双根本不指望他们的设备有多好,所以还是自己这边先处理一道,当然,考虑到人工费,这收购价就有的谈了。
忽然想到什么,简双又说:“这大青叶不仅能作为药材,还可以作为染料。”
“染料?”这倒是很新奇的说法。
他们这边没有种染料这种经济作物,不少社员甚至觉得染料就是花朵,有人扒拉着叶子:“这染料染绿的吗?我看着它焉哒哒的,不怎么绿了。”
“不是绿色,是蓝色,也被叫做蓝靛。”
“蓝色?”众人大呼小叫起来,“怎么就是蓝色了?”
简双对染料的知识不太了解,含糊说:“要经过很多步骤处理的。”
“那我们自己能染吗?”有人期待。
他们很喜欢蓝色,县里有工人的制服就是蓝色的。
简双果断道:“不能,这种天然染料很容易褪色的,需要加入矿石还是什么的固色,都很珍贵,又麻烦的紧,非专业人士不建议尝试。”
她倒是听过有老师带学生做这样的手工,但他们还是别糟蹋大青叶了。
这一亩收割了,统计好数据,简双看着自己厚厚的笔记本,从板蓝根育苗的那一天就开始记录,这本笔记诠释了板蓝根从种植到收割的全过程,遇到了哪些困难,应该怎么解决,用什么药……非常详尽。
不仅有简双的笔记,还有别人的。
因为知青们干农活不利落,就有几个被分到了简双手上,简双给他们培训一番,这格式就比较规整了。
只等将药田全部采收,记录好最后的数据,这个笔记本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不过简双并没有等到全部收完,就拿着本子前往大队部。
今天,她要干一件大事。
第53章 躺平第五十三天
什么大事?当然是做完一个项目要向领导汇报他们全体项目组的巨大贡献,
要求升职加薪以及项目绩效奖励啊!
跟她干的人她可不会亏待。
考虑到大队长是她公公,为了防止有人说他徇私,简双特地当着大队干部都在的时候一起汇报,怕数据不够直观,她又拿出自己去县里要来的板蓝根的收购价。
“虽然药厂那边是大面积收购,会把价格压低一些,但我们的板蓝根质量好、长期稳定……这是我们的优势所在,可以和陈副厂长谈的。”
她写上预估毛利,然后在后面减去成本,就是最终的纯利润了。
看着上了四位数的收获,就连心中有点底的乔栋梁都忍不住道:“简双同志,你这个是不是多写了一个零?”
“……”简双,“没有,我们药材组全体都非常用心,这头一年板蓝根的亩产就达到了四百二十斤,过秤的时候钟会计在场,想来很清楚,他那边应该也有记录。”
“至于这收购价?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打听或者等咱们把药材运去药厂就知道了。”
见到简双这板上钉钉的肯定表情,众人才迟来的激动起来。
简双也没有打扰他们高兴,就算有上了年纪的伤感的开始抹泪,她亦觉得正常,后世都说农民想要发财,一个字难。
腰财万贯,带毛的不算。想靠农产品赚钱,无论是种植还是养殖,最终能发家的都是少部分,其中付出的心力,不真正踏入这个行业是无法想象的。
就好比最基础的,简双他们药材组有一个算一个都学她有了记笔记的习惯,即便他们不是知青,只上过简单扫盲班。
而相比起后世,这个时代还要艰难一点。
种植最怕出现的病害问题,在后世可以上网询问,可以打电话向专家请教,需要什么药水什么肥料可以去店里买……但在此时,什么都没有,一切从头开始。
如果不是简双手握两本详尽的草药资料书,她也得跟其他人一样抓瞎,跌跌撞撞走许多弯路才能趟出一条正确的道来。
不过也正因为乡下人赚钱难,看到这在后世不值一提的几千块,大家才会如此激动,钱很值钱啊。
有些人都开始想,等年底社员们用工分兑钱的时候能添多少衣服,能购置多少大件,能不能把破破烂烂的房子修一修……
忽然,简双清冷的话打断了他们的幻想:“药田从种植到收割,也只有最后的收割,有其他社员们帮忙,这是最简单的一步,此前种种都是我们药材组的社员们在操心。”
“这还是新东西,没有经验,我们只能摸索,怕耽误上头发下的任务、怕最终颗粒无收,我们所有人顶着压力,最艰难的时候几乎是睡在药田里,夜间都有人巡逻……”
乔栋梁渐渐收起了笑容,意识到简双说这话不是一味诉苦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