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罗青墨被雷蒙德勾起回忆,突然想到,对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过萤火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罗青墨和那两个人匆匆告辞,也是想出来打探一下萤火的消息。
萤火是普兰内特家族狩猎团的人,所以是不是应该先去狩猎团的营地找他?
普兰内特家族的狩猎团营地就在城北的一处空地上。建筑风格和军营很像,有营房,训练场,马场,武器库等等。
此时一些人正在训练场训练,罗青墨看了一下,没有一个认识的,因此只得走到门口向守门的人询问萤火是否在。
守门人就是雇佣来的普通贫民,萤火在不在他也不知道。可是这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本事不小,自以为当了帝国最高家族狩猎团的看门人就了不起了,和罗青墨说话很是敷衍。要不是看在罗青墨穿得不错,长得也挺美,颇像哪个贵族家的仆人的份上,他早就轰人了。
“我说大叔,你到底知不知道萤火他在不在啊?什么叫‘可能在也可能不在’?”罗青墨急了。
“这都听不懂,就是字面的意思。”看门的人语气更不好了。
“那好,你要是不知道请帮我把那边的随便一个人叫过来,我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
“你谁啊?说让人家过来就过来?去去去,我们这儿训练呢,没时间搭理你。”看门人开始轰人。
罗青墨憋屈,本以为萤火身为狩猎团团长,名声又大,打听他的消息应该不费事,却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算了,反正人总能找到的,她找不到不是还有塔博呢吗?塔博一声令下,萤火就是在耗子窟窿里也要出来的。
罗青墨刚转身要走,身后就传来一个人的叫声:“那位小姐,请等一等。”
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年轻的狩猎团成员正向她跑来。
“这位小姐你好,我叫坎拜特。我刚刚听到你在打探萤火团长的消息,请问你是?”年轻男子走到近前问道。
“坎拜特先生你好,我是萤火的朋友,去年兽潮战在战场上和他认识的。从战场上回来后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原来是团长战场上的朋友,真是失敬了。不过我们团长他不在这里。”
“哦,这样啊,他是出去办事了吗?”罗青墨问道。
“不是,团长他并不是去办事了。我也有将近一年没见过他了,最近猎团里出任务都是我带领的,团长他没被派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平时不和你们住在这里,而是从别的地方派过来的?”
闻言坎拜特一怔,问道:“怎么小姐你不知道吗?我们团长是普兰内特家的罪奴,平时都是被关押起来的。”
罗青墨一惊:“关押?关押在哪里?普兰内特家族里吗?”
罪奴什么的,听上去像是在家里干活的奴仆,难道萤火平日都是在普兰内特家族里干粗活?
坎拜特笑道:“怎么可能,那可是多少高等贵族居住的宫殿,怎么可以用来关押罪奴呢?罪奴是重犯,平时都是关押在花喇磨监狱的。”
罗青墨愣住了,萤火平时都是被关押在监狱里?回想起当初先遣部队奔赴战场的时候,确实听萤火说过队伍里的人都是重犯死囚。那时罗青墨自动把萤火摘出去了,她以为大名鼎鼎的狩猎团团长必然和其他人不一样,现在才明白,原来萤火自己也是囚犯。
难怪当初分手的时候,萤火一脸不舍,说是以后见面不容易,出来也难,如今想来他人身自由受到限制,果然不是随便就能跑出来的。
不过花喇磨监狱,听上去有些耳熟啊,好像之前是谁也要把她抓进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