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逃到哪里去?”
“与你何干,你就好好当你的紫阶统领,然后看着这些人所做的事,喝你的酒。”楚枫避开花染,从旁边走过,手一直握着堕天冥神剑的剑柄,防止受到措不及防的攻击。
“你要去帝都?”
楚枫皱起眉,觉得自己不该和这家伙说话,这榆木脑袋老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
继续赶着路,身后的花染依旧穷追不舍,大概掠出有数十里远,楚枫实在是受不了了,停下步伐,拔剑而指。
“你是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想杀我就直接动手!”楚枫喝道。
同样停下步伐的花染拔出剑,眼里却起不了什么杀心,又将剑收回鞘中。
“我说您老人家对我没什么杀心,还追我这么远作甚,发酒疯?”楚枫真是被这家伙气的没什么话说了,自己也是见过不少和自己有仇的,要么直接动手的,要么吧啦吧啦控诉自己一大段罪行,然后动手的。
可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种,死缠着不动手也不说话的,简直和个二愣子一样。
“为什么你能抉择如此清楚,而我却不可以。”花染耷拉着肩膀,开口道。
“用脚都能想明白的事,有什么好抉择的,你认为什么是对的,就坚持着。”楚枫一阵头疼,这大概就是腐儒最令人不喜的地方。
“我加入军机营是为了惩恶扬善,作为朝堂官吏,为国家……”花染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楚枫打断。
“你每句话都是错的,或者说你的想法是错的。”
花染抬起头,满脸不解。楚枫指着他腰间闪闪发亮的令牌说道:“国战已经开始,你可有去过边防?你们军机营可有一个人参与?军机营没有宗旨,什么陛下手中的利刃,利刃不是应该挥出去攻击敌人的么?你们这把剑倒是在攻击自己,真是有意思。”
花染默然,楚枫懒得再和他说说大道理,转身收剑。
“你所侍奉的也不是一位明君,而是一位暴君,自己去北域看,听不听随你。”
楚枫潜入黑暗之中,只留下花染一个人愣愣的站着。
“他姐姐怎么教他的,教成一个木头,还得我这个仇人来指点。”楚枫拧着眉,如果那家伙不是个正直的傻小子,自己现在估计在和他搏命。
“也算是还了他替我拦下那两剑的恩情,虽然没什么用。”
就这样走过一夜,楚枫冲着南疆北域交界的帝都进发着,偶尔停下来休息,或者换马。
出了这百里,大概就是靠近帝都周围,山魔那也来过几次消息,都是靠着那块寻找根源的石头,自己也已经将根源给了他们,自然是不用担心。
但自己这边关于帝都的行动需要好好谋划,帝都不比其他地方,繁华似锦,高手也聚集了大量,何况军机营的总部也设在帝都附近。
帝国的守卫,各处的高手,军机营的高层,没有慕容家的保护,林飞烟也去了北域督战,自己一旦被发现,就是个挂着龙侍名号,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