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梅自然也不会,但她既然提出来了,肯定就有其它的原因。所以钟衡直接点头,然后才问:
“谁的葬礼?”
“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朱晓梅的心情很糟糕,不愿多说。
钟衡也不急着问,反正他对葬礼一点也不避讳,不就是死人嘛,好像谁没见过似得。
跟着朱晓梅出门,上出租,大约半小时,车在一处老旧的小区门前停下。
这小区怕是有三十年历史了,小区围墙,唔,压根就没围墙。小区外就是脏乱差的街道马路,昨夜大排档的风采一览无余。
抬脚让过一堆堆的垃圾和馊水,进入小区没多久钟衡就听见了哀乐声。
嗯哼,并没有去殡仪馆,而是在家办葬礼?这家人的家庭条件怕是很普通。不过重要的是,住在这么远的地方,朱晓梅的朋友应该不在海北二中念书,他们又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仿佛听到了钟衡的疑惑,朱晓梅走着走着突然开口:
“我和许曼曼小时候都在这个小区,我跟着外婆在这住了十三年,直到她去世。
这个小区小孩挺多的,但我只和许曼曼玩得好,小时候几乎无话不说的,也以为可以一直好到长大。
哪晓得外婆去世后我妈把我接走,我们之间的联系立刻就淡了。偶尔用qq聊几句,几天发一封邮件,到后来半年才发一封。
不过我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至少还是无话不谈,她把学校里的经历都告诉我,我也会把学校里的经历都告诉她。
她成绩比我还好一点,一等大学可能不行,但二等大学肯定没问题。她靠自己的努力,肯定能脱离现在的生活,一直都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说到这里,朱晓梅捏起了拳头,咔咔作响。
“前天,曼曼的邮箱突然发了条邮件过来,只有两个字,救命!
邮件发地非常仓促,我问她在哪,出了什么事,都没有再回应我。
我报了警,但警方告诉我没有确切地址,他们不可能撒网一样地去找人。
我也到这里来找了,曼曼的妈妈一样不知道曼曼在哪。
到了晚上,警方才打来电话,说,找到了曼曼的尸体。”
朱晓梅停住了脚步,她在剧烈地喘气,显然许曼曼的身亡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朱晓梅的愤怒并没有被她压抑地平息下去,但至少可以说话了:
“曼曼,死地很惨。她从她学校教学楼的七楼摔下来,尸体都不完整了。而且她不是自杀,是被人殴打后从楼上推了下来!”
“谋杀?”钟衡拧起了眉,看朱晓梅愤怒的模样,难不成是凶手逍遥法外了?
这点钟衡倒是可以出把力,抓个凶手算不上难事。
然而朱晓梅却继续说道:“凶手,抓住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