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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宽敞,富丽堂皇。余洲和樊醒爬出水道之后,那圆形的入口便在两个人眼前,渐渐消失了。

余洲扭头看眼前的男人。

他和阿尔嘉长得太像了,无论五官还是神情,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鱼干悬在樊醒头上,男人先看向他,目光下落,注视樊醒。余洲正要解释带樊醒来的原因,男人先开口了。

“抱歉,是我把你变小的。”他说,“等我获得自由,从这个房间离开,我就撤销这个禁制,让你恢复。”

余洲:“……你可以制造王宫的通道?”

男人点头:“当然。我可以消除这个世界的一切,也可以重新建造它。”

答案毋庸置疑。

“我是笼主阿尔嘉。”男人朝余洲深深鞠躬,“历险者,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也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可怖的从兽,但我想,你应该有能力帮助我,帮助鸟笼里的所有人。”

余洲:“……你才是阿尔嘉。”

男人平静看着余洲:“是的,我是真正的王。”

深吸一口气,他站直身体。即便在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他的脚踝上也仍旧带着脚镣,铁索隐没在墙上,他的行动范围只有床、窗户和桌子。

“请你们诛杀我的兄弟,伪王亚瑟,”阿尔嘉一字字说,“解救我之后,我会打开‘鸟笼’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鱼干跟蜂子学跳舞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姜笑:鱼干,来表演一下。

鱼干嘴上扭捏,跳得比蜂子还要热烈欢快。

姜笑:呃,有一种恶寒的感觉。

鱼干:你们人类,不行!!!

第17章蔷薇汤(9)

在“鸟笼”里生活的人很容易会忘记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多少岁月。大多数日子都是重复、重复、重复,死亡和复生也一样。

阿尔嘉也忘记了。

但他仍牢牢记得,自己和兄弟亚瑟落入“陷空”时是什么样子。

那是初春的某个清晨,他们骑着马巡视自己的农场,满山满谷的蔷薇在春风里冒出新芽,朝露清爽。

丰收、甜美的一年初始,他们商量着重新装修山庄,迎接即将嫁过来的、阿尔嘉的新娘。

越过小溪时马儿栽倒,他们跌入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洞口。

那时候兄弟俩还不知道这里名为“陷空”。

他们的语言中没有这个词语,需要很吃力地让舌头和口腔运动起来,才能准确发音。

之后不知过去了多久,他们在各种不同的鸟笼里辗转了三十三次。

第三十四次,阿尔嘉以为他们也一样能够安全离开。

原本的“鸟笼”是一个狩猎场。

猎场各个角落里藏着武器,游戏开始之后,人们要立刻四散开,去寻找武器,或者结盟,或者单枪匹马活动。

原住民们端着武器狩猎历险者,或者被历险者反向狩猎。那是一个简单的生死游戏,就像掷硬币,正反两面,生或者死。

没有别的选择。

并非所有原住民都愿意参与这样的杀戮游戏。历险者之中的新生者更是彻底失去斗志。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树林、溪水,全被染得一片赤红。

阿尔嘉兄弟俩和剩下的历险者商量之后,决定反向追踪笼主。

在原住民的帮助下,阿尔嘉兄弟抵达了笼主所在的居所。

但笼主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亚瑟不幸落入陷阱,命悬一线。

笼主给了阿尔嘉一个选择:杀死被困在陷阱中的亚瑟,笼主就会放剩下的所有人离开。

“我做出了选择。”阿尔嘉说,“亚瑟为了陪伴我,决定留在这里。”

这些事情的大概内容柳英年已经从石板上解读出来,余洲原本听得并不十分仔细。但最后一句,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亚瑟没有死?”

“没有。”

一个令人惊奇的念头在余洲脑中闪现,他失声道:“……亚瑟的身份仍是历险者?!”

阿尔嘉微微点头:“如你所见,他正是这个‘鸟笼’中,唯一随时有机会杀死我,取而代之的人。”顿了顿,他声音更低沉了:“而且这个可能已经越来越清晰。”

彼时阿尔嘉刚刚成为笼主,“鸟笼”中的一切随着笼主的更替而立刻发生变化。但阿尔嘉本人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一个怎样的“鸟笼”,当时的“鸟笼”是混沌的。

大地上灌满了流沙,河流和天空混杂黑红两色。树林中的树木在狂风里摇动、大笑,原住民恐惧而慌乱,所有的一切都在融化、重构,世界像巨大的漩涡。

这混沌的“鸟笼”让原住民和历险者吃了很多苦。幸存的历险者不愿留在这里,阿尔嘉让他们离开。

只有亚瑟,他可以离开但仍决定留下来。

因为阿尔嘉是为了救他,才被困于这个永恒的牢笼中。

亚瑟给了阿尔嘉许多建议,他们在“鸟笼”里开始复原自己以往的生活环境:花田、房屋、地貌。

一切渐渐成形。

他们住在河流边上,那是一间亚瑟和阿尔嘉亲手搭建的石头房子,它实际位于整个“鸟笼”的中央。

世界开始显出它崭新的面貌,它新鲜、漂亮、宁静。

新的历险者陆续来到。经历了三四十个“鸟笼”的人满身疲惫,这个满是蔷薇花和春风的地方太过美好,他们决定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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