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一万狼卫全部出动,将涅乌帕的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火罗王带着火罗王和两名狼卫步入营帐。
营帐里面,顾斐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二十个南楚兵站在他身后,全都手按刀柄,全神戒备。
至于涅乌帕,此时像条死狗般趴在地上,手脚都被绑住,额头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脸色煞白如纸,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没有昏过去。
他见到火罗王来了,就跟见到救星似的,艰难地抬起头。
“大兄,救我,救我!”
火罗王却像是没看到涅乌帕似的,径直走到桌边坐下,齐木德站在他身后,两个狼卫则守在了营帐门口,都是一副随时都能拔刀的架势。
顾斐拿起茶壶,倒了两碗茶。
茶水早就冷透了。
火罗王没有去碰茶碗,他定定地看着顾斐,锐利的目光犹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
顾斐先是喝了口茶,然后才道:“你们这儿的茶叶不太好,应是陈年旧茶。”
火罗王道:“西沙不宜种植茶树,这些茶叶都是从你们南楚进购的,当初卖茶叶给我们的南楚商人说,这些都是上等的好茶,我们不懂行情,信以为真,如今看来我们是被你们南楚人给诓骗了。”
“你的南楚话说得很好。”
“我自小就仰慕你们南楚的文化,不仅学了你们的语言,还学了你们的文字。”
顾斐顺势问道:“既然仰慕南楚,又为何要侵略南楚?和平共处不好吗?”
火罗王缓缓说道:“我们的土地太过贫瘠,能够种植的粮食作物非常少,每年都有很多人因为得不到足够的粮食而饿死。我们还缺乏水资源,每年因为争夺水资源不幸死去的人数,比饿死的人还多。我们没有制盐和炼铁的技术,没有盐,我们的身体会变得很虚弱,没有铁器,我们只能像羔羊一般任人宰割。我们需要富饶的土地、大量的盐、厉以及制盐和炼铁的技术……天神不愿赐予将这些东西赐予给我们,我们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去抢夺。”
顾斐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南楚兵就忍不住抢先开了口,语气中充满愤慨。
“你们这是掠夺,是强盗的行为!”
火罗王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胡乱插嘴而生气,反倒很好脾气地给出了答复。
“在你们南楚,掠夺是贬义词,但在我们西沙,掠夺是褒义词,只有强者才能掠夺成功。我们如果能成功夺走属于你们南楚的资源,只能证明你们南楚太弱了,弱者不配生存,只配臣服。”
“你!”那名年轻的南楚兵显然是被气到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顾斐抬手打断。
他们今天不是来参加辩论赛的,双方立场不同,根本就不可能靠打嘴仗说服对方改变想法,唯有拳头,才能让对方低头。
顾斐说:“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今日是为了徐集和钟拂而来,只要你愿意把让他们两个还给我们,并放我们离开西沙营地,我们就能把涅乌帕还给你。”
涅乌帕哭着哀求:“大兄,以前都是我的错,求你救救我,呜呜呜,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